與此同時,吳二趁亂矮身撲倒,滾進預先觀察好的雪坑。
他迅速將懷里的紅布系在左臂——這是與己方約定的識別信號。
負責看著他的兩名狼戎騎兵見吳二的異常舉動,揮刀便砍,斜刺里突然沖出陳石與趙虎,短刀直取騎兵后腰,三兩下便解決了看守。
三人借著馬匹的遮擋,快速向左側陡坡移動。
這一步發生的太快。
周圍韃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三個人就跑遠了。
再想追時,已經為時已晚!
“放箭!”袁飛長刀指天,聲震四野。
第一波箭雨如同蝗蟲過境,密密麻麻地從兩側坡頂傾瀉而下。
這些箭矢并非隨意發射,而是分為三重打擊:
先是輕箭遠射,覆蓋敵軍后隊;
接著重箭破甲,直指中軍精銳;
最后毒箭點殺,專射軍官與旗手。
“噗哧”聲響成一片,箭矢穿透皮甲的聲音如同撕裂布帛,中箭的狼戎騎兵慘叫著跌落馬下。
有的被箭矢貫穿咽喉,鮮血噴濺在潔白的雪地上;有的戰馬中箭受驚,將騎手甩下地面。
“啊——”凄厲的慘叫聲響徹狼頭坡!
不過十息之間,通道內已倒伏近百具尸體。
受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有埋伏!”穆托達驚怒交加,彎刀劈飛迎面而來的箭矢,他驚覺中計,急令后撤。然而退路已被封死,梆硬的凍土上更成為天然死亡陷阱。
“放滾木礌石。”袁飛在左翼指揮,發動致命一擊。
但見坡頂上,軍卒們合力推動著滾木向下碾壓。
這些滾木每根都有一丈多長,一人合抱粗細。
從高處滾落時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一名狼戎百夫長試圖舉盾格擋,滾木直接將其連人帶盾砸成肉泥。
更有甚者,一種特制的“夜叉檑”被推滾下來。
——這是用濕榆木制成的巨型滾木,就是條粗大的原木,表面布滿五寸長的鐵刺,重達數百斤。
它沿著通道碾壓而過,騎兵也擋不住這種沖擊。所經之處血肉橫飛,留下一條鮮紅的血路。
礌石同樣致命。守軍將重達數十斤的石塊推下,這些石頭在空中翻滾,帶著恐怖的呼嘯聲砸向敵群。
一個狼戎騎兵被礌石正中頭頂,頭盔瞬間凹陷,腦漿迸裂。
另一塊礌石連續撞翻三匹戰馬,才在尸堆中停下。
沉重的滾木,礌石轟隆隆砸下,退路瞬間被堵成一道絕望的石墻,將狼戎隊伍斬成兩段。
戰馬受驚狂嘶著人立而起,擁擠的通道內頓時亂作一團。
“該死,不要亂,向兩側坡上射箭。”
穆托達聲嘶力竭地吼著,試圖聚攏人手展開反擊。可局面混亂不堪,嘈雜聲將他的聲音淹沒。
左側林緣突然殺聲震天,伏兵殺出。
“殺!”李山帶領本部人馬殺來,狠狠撞入敵陣。
騎兵無法沖鋒,那就是待宰羔羊!
百多名刀盾手如猛虎出林,盾陣撞開混亂的騎兵,長刀順著盾縫精準刺入,捅穿韃子,或將其拽下馬,瞬間將通道內的敵軍攔腰斬斷。
狼戎騎兵的潰敗在頃刻間爆發。
已通過通道的六百余騎見后路被斷,刀盾兵阻攔,將整個隊伍一分為二,頓時慌了陣腳。
他們瘋狂催動戰馬沖撞,卻被兩側陡坡與密集的箭雨壓縮在狹窄空間,不少人直接被擠落馬下,遭亂蹄踐踏。
這些騎兵被堵在通道內成了活靶子。
劉鐵柱的弓弩手換箭如飛,箭雨一波接一波覆蓋,士兵們要么中箭身亡,要么被滾石砸斷筋骨,鮮血順著雪縫流淌,很快在地面凍成暗紅的冰。
后隊兩百來個狼戎騎兵尚未進入通道的騎兵見勢不妙,有的率隊欲救援,有的則撥馬便往草原逃竄。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揚起漫天雪塵,李雄率精銳騎兵如疾風般殺至,馬蹄踏碎凍土層,長刀翻飛間,欲將后路韃子盡數截殺在渡口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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