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梔在一旁侍立,手里捧著疊好的外衣。
方才她路過院門,遠遠望見溫書跪在那里。心里正犯嘀咕:要不要告訴公主,溫正君在門外跪了這一整天?
可轉念一想,若不是他昨日荒唐,帶個女子回府惹得公主動怒,如今鬧到這般田地。
她輕輕嘆了口氣,溫正君也是自討苦吃。
姜若窈聞聲轉過頭看向她,“好好的,嘆什么氣?”
春梔咬了咬唇,終究還是說了,“公主溫正君在院門外跪了一整天了。”
姜若窈眼簾微垂,淡淡道:“將他叫進來。”
正好,她也該與他說清休夫的事了。
溫書既已入贅公主府,便得遵從一妻多夫的規矩。
如今他在外與其他女子有牽扯,便是背叛了她。
她休了他,也是理所當然。
不多時,溫書便被領了進來。
進門時,他腳步還帶著幾分虛浮。
許是跪得太久,膝蓋發僵,每一步都走得極緩。
身上的衣袍沾了些院外的塵土,膝蓋處的布料被壓得皺巴巴的。
側臉的淤青比白日更顯濃重,紫得發暗,他抬眼看向姜若窈,眼底布滿紅血絲,“窈窈”
姜若窈打斷他的話,“溫大人,不必叫我‘窈窈’。”
聽見那聲疏離的“溫大人”,他急切地上前半步,膝蓋的鈍痛讓他踉蹌了一下,卻顧不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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