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弋是殺手,對周遭的氣息變化本就極為敏銳,赫連伽瀾身上那股翻涌的戾氣幾乎是撲面而來。
他眉峰微挑,非但沒有松開手,反而將護在姜若窈腰間的力道收得更緊了些。
“她受了傷,我送她回去。”
“你是何人?”
赫連伽瀾喉間發緊,他如今算什么?
不等他開口,姜若窈的聲音響起,“他是父皇賞賜給我的奴隸。”
當初她可是問過他愿不愿做她的侍君,是他自己拒絕的,如今也怨不得她對人這番說辭。
赫連伽瀾臉色瞬間慘白,眼底的光芒都黯淡了幾分。
姜若窈沒再看他,轉頭望向身后的玄弋,“今日謝謝你救了我。既然我府上的人來了,便不勞你再送了。”
赫連伽瀾翻身下馬,伸手便要將姜若窈從玄弋的馬上抱下來。可對方的手依舊穩穩護在她腰間,分毫未松。
他心頭火氣更盛,伸手便去拽玄弋的手腕。玄弋被這舉動惹惱了,反手便要較勁。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要動起手來,姜若窈沉聲喝止:“住手。”
赫連伽瀾的手還緊緊攥著玄弋的手腕,玄弋則挑眉睨著他,眼底寒意漸濃,兩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赫連伽瀾,放開。”姜若窈的聲音冷了幾分,“玄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許這般無禮。”
赫連伽瀾重重冷哼一聲,松了手。
姜若窈又轉向玄弋,語氣緩和了些許,“玄公子,不必再送了。我隨他回去便好。”
玄弋聞,松開攬在她腰上的手,“夜色已深,路上當心。”
赫連伽瀾立即上前,沒給兩人多余交談的機會,直接將姜若窈從玄弋的馬背上抱了下來,穩穩托著她放到自己的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