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帕子掩著嘴偷笑，有人湊在同伴耳邊低語議論，更有幾個年輕公子，雖忍著笑別過臉去，肩膀卻忍不住微微發顫。

直到侍衛舉著燃得明晃晃的火把匆匆趕來，在姜云姝身邊一圈圈揮動，灼熱的火光與濃煙才將那些嗡嗡作響的蜜蜂漸漸驅散。

懿德公主聽著賓客的議論，眉頭擰得更緊，沉聲吩咐下人，“還愣著做什么？送四公主回府，請太醫來診治！”

語氣里的不耐幾乎要溢出來，今日她精心籌備的生辰宴，全被姜云姝這一出攪得稀碎，連半分體面都沒剩下。

姜云姝被侍女半拖半扶著起來，依舊死死捂著頭，連眼皮都不敢抬，在眾人的目光中狼狽地離開。

姜若窈望著她的背影，唇角勾了勾。

原書中，沈云澗初見姜云姝便動了心，可經今日這么一鬧，別說一見鐘情，怕是只剩滿心厭惡了。

這，不過是上次姜云姝想用炭火毀她容貌的回敬罷了。

懿德公主捂著腰傷，臉色鐵青地離了席，賓客們見狀也紛紛告辭。

姜若窈正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卻被人叫住，“小姐，且慢。”

沈云澗快步從后面追上來。

姜若窈轉過身，唇邊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表哥，有何事？”

沈云澗被這聲“表哥”弄得一愣，“你是？”

他自幼便離京在外，府中表親本就多，一時想不起自己何時有過這樣一位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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