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多久,赫連伽瀾走進屋內,一眼便瞧見姜若窈泛紅的臉頰和額角的汗珠,眉頭瞬間蹙起。“公主,有何事吩咐奴。”
姜若窈抬眼望他,眼底因藥性而蒙上一層水汽。
“過來。”明明是命令,聲音卻因藥物變得格外嬌軟,倒像是在撒嬌。
赫連伽瀾依上前,站在她面前。
“低頭。”她又道。
赫連伽瀾隨即低下頭,他剛靠近,姜若窈便抬手扣住他的后頸,帶著一身灼人的熱氣吻了上去。
姜若窈的吻滾燙而又急切,幾乎要奪走他所有的呼吸。
良久,她才松開他的唇瓣。
姜若窈望著他泛紅的唇角,伸手輕輕摩挲著,“上次本宮幫了你,這次,該你幫本宮了。”
赫連伽瀾直起身,喉結滾動了一下,方才被吻得發懵的神智漸漸回籠。
他想起上次在南風館,姜若窈為他解那藥性的場景,再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眸底泛起層層波瀾,“公主想讓奴才做什么?”
姜若窈的指尖緊攥著他的衣襟,“抱我去榻上。”
赫連伽瀾俯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
她的身子燙得驚人,像團燃著的火,隔著衣料都能灼到他的肌膚。
他腳步沉穩地往內室走,將她輕輕放在榻上。便退后一步,立在榻邊,身姿筆挺,目光落在地面,不敢再看她。
姜若窈靠在榻頭,體內的熾熱像要燒穿皮肉,她下意識抓緊身下的錦被,看著立在一旁的赫連伽瀾,“躺上來。”
赫連伽瀾身形未動,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緊。
下一瞬,姜若窈傾身靠近,“赫連伽瀾,不要讓本宮再說第二遍。”她感覺熱氣在體內亂竄,手控制不住地發抖。
赫連伽瀾喉結滾了滾,順從地在她身側躺下,他眼底泛著紅,連呼吸都比平日粗重了幾分。
姜若窈急切地吻他,衣襟敞開著,露出頸間因燥熱泛起的薄紅。
她沒親幾下,便已累得氣喘吁吁,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衣襟上。
“你來。”
赫連伽瀾便像只脫韁的野馬一般。
姜若窈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卻又隱隱透著股難以喻的愉悅,她喉間溢出細碎的輕哼。
這聲音軟得勾人。
可赫連伽瀾一想到,她也曾這樣在溫書床上。
一股戾氣猛地竄上來,似在她身上發泄一般。
屋外,天色早已黑透。
墨竹抱著劍守在廊下,這都快到后半夜了,屋子里的動靜還沒停歇。
她能清晰聽到公主沙啞的嗓音,心里不由得發緊:再這樣下去,公主身子哪里受得住?
可她不過是個侍女,又怎敢貿然闖進去。
直到天快透亮時,屋里才傳來赫連伽瀾低沉的喚水聲。
侍女很快將熱水很快備好了。
榻上,姜若窈陷在凌亂的錦被
里。
她雙目緊閉著,呼吸微弱,不知是昏睡過去了,還是累得昏了過去。
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發絲黏在頸間、額上,原本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頰此刻已褪了色,連帶著身上的灼熱也散了。
想來那藥性是徹底解了。
赫連伽瀾將她打橫抱起。
錦被滑落下來,她頸側、肩頭、腰間,甚至手臂上,都留著深淺不一的紅痕,那是昨夜他失控時留下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