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窈起身,讓侍女備了熱水,沐浴一番后,才覺渾身清爽。
她披著濕漉漉的長發靠在妝鏡前軟椅上,赫連伽瀾正拿著布巾,輕柔地為她擦拭。
“窈窈。”溫書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他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姜若窈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赫連伽瀾垂眸為她擦發,畫面竟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和諧。
他眼底瞬間掠過一抹晦暗,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悶得發慌。
他走上前,從赫連伽瀾手中接過布巾:“你下去吧。”
赫連伽瀾抬眼,撞上溫書眼底的敵意,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
這人也不過是被姜若窈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罷了。
他轉身退了出去。
可剛踏出房門,心頭反倒竄起一絲莫名的煩躁。他忍不住想,待會兒這兩人獨處,會做些什么?
腦中不受控制蹦出那些荒唐的畫面,赫連伽瀾狠狠甩了甩頭,想把這些念頭甩開。
他攥了攥拳,又松開,終究是冷嗤一聲,大步離去。
殿內,溫書拿起布巾,學著赫連伽瀾的樣子為姜若窈擦發。
“夫君,書房的事忙完了?”姜若窈從鏡中看他。
“嗯,”溫書應了一聲,“想著你該醒了。”
布巾吸走了發間的潮氣,留下淡淡的皂角香。
“窈窈,”他忽然開口,“還欠為夫一個洞房花燭夜,是不是該補上了?”
說這話時,他耳根悄悄泛起一層薄紅。
姜若窈望著鏡中他那副窘迫又認真的模樣。她想,總歸是有這么一天的。
溫書性子這般溫和,想來行房事時也不會粗野,便是初次,應當也不會讓她受太多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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