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撒著從南海進貢的珍珠粉,還飄著幾片新鮮的花瓣,這些都是她從前最愛的物件。
她向來注重養護,即便在冷宮里磋磨了一月,肌膚依舊細膩,只是眉宇間染上了幾分揮之不去的憔悴,眼底也蒙著一層淡淡的郁色。
正閉目養神時,一只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脊背。
蘇晚棠以為是侍奉的宮女,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你先下去吧,本宮想再多泡一會兒。”
冷宮數月,莫說這般精心調配的浴湯,便是能用上溫熱的水都難。
此刻,她只想多貪片刻安逸。
那手卻未收回,反而緩緩移至她胸前。
蘇晚棠心頭一緊,只覺不對勁。
宮人的服侍向來恪守規矩,斷不會如此逾矩。
她猛地回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里,裴硯正立在浴桶旁,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蘇晚棠下意識地往水里縮了縮,臉頰泛起紅暈,“你怎么會在這里?這里不是丞相大人該來的地方。”
他能這般悄無聲息地進來,長春宮里必定有他的人。
這裴硯還真是權勢滔天,連后宮的角落都被他安插了眼線。
裴硯俯身,一手撐在浴桶邊緣,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淑妃娘娘利用完臣,便想將臣一腳踢開?”
“你以為,臣是什么?可以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蘇晚棠別開臉,避開他過于灼熱的視線,語氣刻意冷硬。
“那日不過是我昏沉中錯認了人,將你當成了陛下。丞相大人若能忘了,對你我都好。”
“忘了?”裴硯低笑一聲,笑聲里帶著偏執的瘋狂,“可臣忘不掉了。”
他的目光掃過她浸在水中的肌膚,帶著灼人的溫度,既已沾染上,嘗過了那點甜頭,又怎能甘心只到此為止?
蘇晚棠垂著頭,長發濕漉漉地垂在肩頭,遮住了她此刻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忘不掉才好。
她要的,本就是裴硯這般沉淪,沉淪到再也無法自拔。
裴硯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俯身便將她從浴桶中打橫抱了出來。
溫熱的水珠順著她的肌膚滑落,滴在他玄色衣袍上。
蘇晚棠在他懷中假意掙扎了幾下,聲音里摻了幾分刻意的慌亂,“裴硯,你想做什么?放開本宮。”
裴硯抱著她大步走向內室的床榻。
他低頭看著懷中人濕漉漉的模樣,眼底翻涌著濃重的占有欲,聲音啞得厲害:“做什么?自然是要更多。”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