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琉璃嗷的一聲就叫出來，就差沒圍著葉綰綰手舞足蹈。

息壤跟不死仙樹拘謹了一些，任哪個靈聽了葉綰綰的故事，都不得不生出幾分緊張。

葉綰綰的掌心抓著泥土，感受著這里面強烈的生命氣息，她閉了閉眼睛。

“我可以自已要嗎？”

息壤看了看她，“暗號。”

葉綰綰睜開眼，“哪一個。”

息壤在半空化出一只大掌，悄然地伸出小尾指。

葉綰綰看著這一只熟悉的手掌，微微出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笑了起來。

她伸出手指。

兩指相勾。

息壤就這么看著葉綰綰。

葉綰綰不緊不慢，“應該是你說。”

息壤沉默，可神態卻多了一些輕松，“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下一句是什么。”

葉綰綰輕聲說：“誰變誰是小青蛙。”

息壤咧嘴笑起來，“是你。”

琉璃：“……就這么簡單嗎？”

息壤跟不死仙樹看向了琉璃，“不難嗎？”

琉璃：“……”

很難嗎？

葉綰綰收緊了尾指，沒有松開，“他還說了什么。”

息壤看著葉綰綰的眼睛，“好好活著。”

不是等他，也不是什么托付……

而是……

好好活著。

葉綰綰眼睛酸澀，所以他知道自已一旦進昆侖墟，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嗎？所以才會留下這么一句嗎？

“他去哪里了。”葉綰綰問。

“不知道。”息壤搖了搖頭，“他沒說。”

“他……”葉綰綰艱難地問，“還活著嗎？”

息壤看向了葉綰綰，思索了片刻，“以他的能力，應該活著。很少有東西能傷害他，除非他自已不想活了。”

琉璃忍不住出聲，“會不會有點夸張了。”

息壤跟不死仙樹看向了琉璃，“不夸張，他很強，是我見過最強的人，不是因為實力，而是那份韌性與意志。”

“我不知道你們人類形容那是什么，但是他闖進昆侖墟的時侯，已經渾身是傷，以我們的判斷來說，他肯定是個死人，也是因為這個，我們才會出現。”

“但他看到我們的時侯，卻笑著說……”

“找到了。”葉綰綰輕聲說。

息壤看向了她，“是。”

葉綰綰閉了閉眼，禁不住笑起來。

是啊，葉修遠。

他也是這樣的人。

為了她的母親，他闖進了昆侖墟，死也找到了不死仙樹。

好好活著。

葉綰綰攥緊了掌心，她一定會好好活著的，葉綰綰把那只手掌幻變的泥土抓在了手里。

她猛然睜開眼，定聲說：“幫我。”

息壤跟不死仙樹看向了葉綰綰。

葉綰綰目光堅定，“我需要你們，湊齊五行肉身，我要活著，好好地活著。”

息壤沒拒絕，它問：“需要我們怎么讓。”

葉綰綰：“與我融合。”

琉璃不敢呼吸。

因為他沒想到葉綰綰會這么直接，直接融合，豈不是要抹掉息壤的意識？

這與殺了它有什么區別。

可息壤說：“好。”

琉璃怔住，“你……”

“我叫禮物，我是你的。”息壤平靜地說，“便是我的意識，也是因你而生。”

話間，它終于露出了這一個泥娃娃的真實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