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爺服用了解藥,和穿上好看的衣服,有什么直接聯系嗎?
謝窈想了想,得出結論——王爺以前真不行。
肯定是中毒嚴重,傷勢轉移了。
所以行了之后,才迫不及待來“勾引”自己。
蕭熠之,很喜歡她。
“本王只怕這一次,和之前許多次那樣,是空歡喜一場,本王已經習慣,但是——”
蕭熠之的話沒說完,因為王妃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不等王爺反應過來,謝窈彎下身,用力地抱住他。
她將頭埋在蕭熠之的頸間,嗅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謝,謝窈?”
蕭熠之渾身僵住,耳根瞬間滾燙,聲音沙啞。
王妃的發絲落到了他的脖頸處,撩起一陣酥麻。
謝窈攥著王爺的衣襟,拉開點距離,和他對視。
她清澈的眼中,冷意早已褪去,只剩下閃爍的水光。
謝窈認真地說:“我只是,很高興。”
蕭熠之握住謝窈的手:“我知曉。”
多年從軍的習慣,讓謝窈很難表露出柔軟的情緒,她凝視著王爺的嘴唇,艱難地移開視線,然后拿起桌上忍冬留下的藥膏。
“王爺,要不要試試這個?”
蕭熠之勾起唇角:“很貴,很貴,很貴,本王怕辜負王妃的銀錢。”
謝窈:“沒事,我有的是錢。”
她打開白玉瓷瓶,一股淡雅的蘭花香傳來。
忍冬這瓶藥膏,可是跟京城最大的香坊內師傅,請教過味道的。
謝窈在王爺面前蹲下的時候,王爺才意識到,她要親自給自己涂抹藥膏。
蕭熠之身體僵了一下,眼神微沉,強行壓下心中的抗拒:“本王自己來就好。”
“別動。”
謝窈的聲音很輕,不容抗拒,一只手直接按住他的腿。
蕭熠之抿著唇,主動抬起手,慢慢卷起衣褲到膝蓋。
那些謝窈見過的,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無數道傷疤,再次呈現在她面前。
即便已經看到過一次,再次見到,謝窈還是呼吸微窒。
不是嫌棄,而是心疼。
她用指尖蘸起一點藥膏,涂抹在一道從膝蓋延伸到小腿,最長最猙獰的傷疤上,動作輕柔至極。
之前,蕭熠之膝蓋以下,是沒有知覺的。
但現在不一樣,他能感受到謝窈手指的溫度。
每道傷疤,都泛起讓他難耐的癢,在考驗他身為男人的定力。
蕭熠之垂下眸。
謝窈回扶光院后,就換了衣服。
她穿著件妃色的襦裙,領口繡著細膩精致的蝴蝶花紋,原本嚴密地貼合肌膚。
只是,謝窈給自己上藥,需要彎腰蹲下。
那些蝴蝶圍繞著瑩白玉頸,蜿蜒起蠱惑人心的弧度。
謝窈濃密的長睫低垂,仿佛扇動在他心間的羅扇,瓊鼻朱唇,分外清晰。
王爺心跳越來越快,喉結干澀地上下滾動,呼吸悄然急促了幾分。
謝窈涂抹了一會兒,仰頭詢問:“疼嗎?”
“王妃給本王吹一吹,就不疼了。”王爺嗓音喑啞。
謝窈的手停下,鳳眸很是正經:“吹一吹又不能讓傷口愈合,也不能讓王爺的疤痕消失,有什么用?”
蕭熠之聽她說完,身體前傾,緊緊將她抱住。
他懷抱寬闊,又透著炙熱,和謝窈剛才抱他的感覺大不相同。
謝窈被囿于懷中,渾身一僵,忘記了掙扎,呼吸亂了。
王爺扣住她的手腕,微微抬頭,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脖頸,仿佛在輕吻她的青絲。
“王妃不給本王吹,那本王給王妃吹一吹,試試。”
蕭熠之說著,唇貼在她耳側,很輕,很輕地吹氣。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