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周蘭的哭嚎聲十分刺耳,辦公室內霍宴行和沈又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實在是稀奇得很。
十分鐘后,警察趕到公司。
周蘭看到后,人都傻眼了。
面對警察的詢問,她極其不配合,甚至扯著嗓門大吼。
“霍宴行,你個沒良心的,你怎么能真的報警抓我啊,你這個混蛋!”
警察十分無奈。
“老人家,如果你有什么訴求想要實現,可以告訴我們。但是您一直堵在別人公司門口,已經違反了社會公序,依法我們可以把您帶走。”
周蘭哽咽地抽抽了兩聲,仔細想了想,還真當著警察的面,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我真的可以提出自己的訴求嗎?”
隨后,她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拽著警察的衣袖。
“警察同志,那你趕緊去跟我那個侄子說,讓他撤銷對我兒子的訴訟。然后,再給我一千萬作為精神損失費!”
警察聽了這話,差點沒繃住。
讓人撤銷訴訟,還要讓人給她一千萬。
她怎么不上天呢?
“大媽,你要搞清楚,我們讓你提出自己的訴求,不是讓你漫天要價。”
“最后提醒一句,敲詐勒索也是違法的。”
周蘭愣住了。
下一秒,她就被兩名警察直接帶走。
直到被關進拘留室的時候,周蘭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呆了幾秒。
“不是,我是去找霍宴行逼他撤訴的,怎么把我自己送進來了?”
周蘭欲哭無淚。
真沒想到,她好強了一輩子,到老了晚節不保。
這要是傳出去,自己老臉都沒地擱了。
辦公室里,沈把手里的咖啡都喝完了,洛青才敲門進來。
“怎么樣?”
洛青嘆了口氣。
“還是霍總您的招數可行。”
“剛才那老太婆,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世界終于恢復平靜了,不容易啊……”
沈也覺得霍宴行這招真的絕。
她甚至可以想象周蘭在拘留所里被氣得半死的模樣。
然而,沈剛扭頭,卻發現辦公室的角落里發現一道裂痕。
那道裂痕又長又深,倒像是從前磕出來的陳年老傷。
看上去跟這個辦公室里的一切都十分割裂。
“奇怪,這里怎么有一道裂痕啊。”
“你們也不找人修補修補。”
“露在這里多難看。”
聽了這話,洛青表情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后又扭頭看了霍宴行一眼。
沈察覺到不對,問他:“怎么了?有話就說啊,吞吞吐吐做什么?”
洛青尷尬地撓了撓頭。
這叫他怎么說呢?
總不能直接跟沈說,太太,你傻了嗎,那道裂痕就是你自己發火的時候丟水瓶砸出來的啊。
遙想幾年前,在某一個清晨,太太怒氣沖沖地殺到公司,走進辦公室就跟霍總大吵一架。
他倆從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吵到孩子的教育問題,最后大打出手。
回憶到這里,洛青仔細想了想細節。
似乎有點不太對。
不能說大打出手。
當時似乎是太太單方面的毆打霍總。
甚至那時候她還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