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媽自己是不怎么喜歡水的,但是它記得上次陸霄給它洗澡時,毛刷子在身上刷洗那種舒適感。
雪豹的毛看起來雖然短,但非常厚實,平時它們自己用作清潔的舔舐很不容易觸及貼近皮膚的地方,所以覺得癢了,抓撓或者找個粗糙的地方蹭蹭是最直接粗暴但有效的方法。
但這種肯定是沒有用硬毛刷子透透徹徹刷上一圈兒再洗干凈來得舒服的。
沒等陸霄開口,豹媽就小心的臥了下去。
盆子雖然不小,但是近些日子來體型日漸豐腴的豹媽往里一臥還是顯得有點捉襟見肘。
陸霄只能拿著小水瓢,一點一點的舀旁邊多余的水澆透豹媽身上的厚毛。
今天的太陽格外好,曬起來很舒服又不太熱,所以陸霄才想著拿澡盆出來給它在院子里洗。
等溫水完全浸透毛皮,感覺到硬毛刷子的在皮膚上劃動時的舒適感,享受了一會兒的豹媽忽然睜開眼睛,水靈靈的盯著陸霄,一臉期待:
-這次有那個嗎?
“那個?”
-白白的可以飄起來玩兒的那個!
“噢,泡沫。”
陸霄點了點頭,從旁邊拎起一個瓶子,擠了兩泵涂抹在豹媽的身上:
“還惦記著玩這個呢?”
-好玩嘛!
純植物配方又無毒的免洗清潔劑哪怕不沖洗,也完全不會有什么影響。
很適合在外面洗野澡。
等陸霄搓出大捧大捧的泡沫,豹媽坐起身,伸出爪子掏了一坨頂在自己腦門上,快樂的吹著玩了起來。
一旁的白狼并沒有體驗過陸霄的‘洗浴服務’,能搓出泡沫的清潔劑在它看來也是無比新鮮的東西。
看著一旁白狼目不轉睛盯著看的模樣,陸霄微微一笑,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給豹媽仔仔細細的刷洗干凈了,濕漉漉的漂亮豹豹從盆子里跳出來,甩了甩身上的水就趴到一邊美滋滋的曬太陽去了。
陸霄則拎著空桶回了屋里。
坐在一旁的白狼趁著豹媽沒注意,慢慢的蹭到了盆子邊上,快速用爪子撈了一把泡沫送到嘴邊。
聞一聞,舔一舔,再扒拉著玩幾下。
偷感極重。
不咋好吃,但是……確實挺好玩的。
白狼原本想趁著陸霄不在,多掏幾捧豹媽洗澡剩下的泡沫玩一玩。
結果才第二次伸出爪子,還沒等碰到盆里的泡沫,陸霄就拎著水桶出來了。
白狼趕緊把爪子縮了回去。
“怎么,你也喜歡玩泡泡?”
陸霄走過去放下手里的桶,笑著問道。
-誰會喜歡這種東西?不過是新鮮,隨便看看罷了。
白狼把頭扭到一邊去,狀似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
“是嗎?我原本打算也給你洗洗的。”
白狼尖尖的耳朵微微一抖,轉過頭看了陸霄一眼,又看了看盆子里洗過豹媽之后略顯渾濁的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伸出腳腳往里踏:
-算了,既然你這么想給我也洗洗,那隨你好了。
“哎哎哎?等會兒。”
見它這就要往盆里進,陸霄趕緊伸手攔住白狼:
“這水都臟了,我給你打了新水,倒也不用這么急嘛。”
趕緊把盆子里剩下的臟水潑到院外,陸霄把新打來的兩桶水倒進澡盆:
“不太夠,我再給你打兩桶來,你先進去泡著也行。”
眼見著陸霄回了屋的背影,白狼慢慢的踏進了澡盆,趴了下去。
水溫溫的,熱熱的,浸透毛皮打在皮膚上的溫度,就像是妻子的懷抱一樣。
這是它在野外從來不曾也不可能體驗到的溫度。
外面的水總是刺骨的涼,無論是雪季還是雨季。
-老登,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不是都跟你說了,他不會區別對待的。
一旁曬太陽的豹媽抬起頭,看到白狼的表情,忍不住開口揶揄。
-……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白狼低下頭,舔了兩口盆里溫熱的水:
-剛剛還說我話多,我看你這話也不少。
……
給豹媽和白狼都洗白白了,陸霄又趕著把那頭小野豬和巖羊給收拾了出來。
豹媽費這么老大勁把人家都給連窩端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估計也都沒有小野豬了,這僅剩的最后一只可不得趁著新鮮趕緊吃。
要不然也怪對不起它的.jpg
油煎紅燒燜燉爆炒,十八般廚藝搞出一桌全豬宴,趕著晚上幾人圍坐一起,吃得那叫一個熱鬧。
吃過晚飯,收拾的活自然再不用陸霄操心,打了個招呼,陸霄便回去工作了。
積攢的工作實在太多,做到半夜也還剩下大把的物料需要整理。
陸霄摘下眼鏡捏了捏眼角,準備稍微休息一下再繼續,卻隱約聽到了熟悉的吱吱叫聲。
聲音好像是從樓下院外傳來的。
起身準備下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陸霄推開一樓的屋門,還沒等看清怎么回事,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沖著他狂奔而來,三兩下就竄到了他胸口。
陸霄低頭一看,可不就是今天想去找還沒見著的大紅松鼠。
“咋的了這是,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覺,又跟你媳婦打起來了?”
-才不是!
大紅松鼠委委屈屈地跳到陸霄的肩膀上:
-義父,有個不正常的玩意兒最近老跟蹤我,今天干脆跟到家里來了!
“啊?”
什么玩意兒能跟蹤它啊?
陸霄一臉茫然的抬起頭,順著大紅松鼠剛剛奔來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院墻頂上,有一個圓圓的、小小的毛絨身影。
那雙小豆眼兒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明亮。
嘿嘿,找到你了捏!
……
(當前已補完。)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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