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很有可能當時急著給小家伙看傷,便也沒在意這個,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意識到那只雪鸮是原始種之后,陸霄心思有點活絡。
要不要留它做觀察對象呢?
但是一只身體健康、行為能力無缺陷的雪鸮,想不強制關起來留下它,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剛剛那個實在算不上好的第一次會面,再想想雪鸮的食性,陸霄便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于雪鸮來說,他這一屋子應該都是能吃的東西吧。
家里還有一堆原始的小崽子們呢,先把它們觀察明白再說吧。
搖搖頭,陸霄便繼續工作了。
結果文思泉涌的剛寫了兩頁日志,熟悉的撲騰和咕咕叫聲就又響了起來。
?
陸霄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我沒想留你,你倒是不想走了哈?
他起身想去露臺上看,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把頭盔和護具全都穿戴好了之后,這才爬了上去。
果不其然,剛探出頭就看到了被纏在撕了一個大口子的罩網上,一臉無辜的那只雪鸮。
不知道是是有經驗了,還是記住了陸霄的氣味,這次那種雪鸮沒有再像上次一樣嚇得當場昏厥,而是像是老朋友一樣的看著他。
兄弟,你來啦,再給我整下去一次唄。
過來之前先把護具穿戴好是多么有先見之明的一件事啊。
陸霄在心里默默感慨著爬了上去。
看到陸霄靠近,那雪鸮也沒掙扎,只是在嗓子眼里小聲的咕咕了幾聲。
不知道是它沒想好好說話還是表達的意思本來就不清楚,陸霄只大概聽懂了飯、餓、香香幾個模糊的字眼。
但就這幾個字也夠了。
把他這當食堂了哈。
有些無奈的把纏在它身上和翅膀上的罩網拆掉,把它抱下來的時候,那只雪鸮還很敏捷的張嘴嗖的把掛在繩上的肉條扯了下來,光速吞了進去。
“行啦,已經沒事了,你走吧。”
陸霄沖著地上的雪鸮擺了擺手,把才剛剛服役不到20分鐘就被撕爛了的罩網收起,掛著的肉條也拿了下來。
得換個地方晾了,還在這兒掛著的話,今天他就不用下去干活了。
但是那雪鸮并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蹲在那兒縮著脖子不動。
滴溜圓的金色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陸霄手里的肉條。
陸霄本不想管它,奈何剛往下露臺的安全出口走了幾步,身后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啪嗒聲。
扭頭一看,圓臉胖雞已經跟了上來。
眼睛還是緊緊的盯著他手里的肉。
……不把這肉給完,今天這場會面應該是不能善了了。
陸霄嘴角抽了抽,沒辦法,只能把拴在繩上的肉全都解下來,扔給那只雪鸮吃。
成年雪鸮一口吞一只大肥鼠都沒問題,更別提陸霄切好的這種肉條。
三兩口把肉吞完,它盯著陸霄的目光越發的熱切起來。
看得陸霄毛毛的。
“你看我干啥呀!沒了,真沒了,全給你了!”
陸霄特意抖了抖手上的罩網和繩子,示意它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然后往后退了兩步。
但雪鸮并不買賬。
他往后退,雪鸮就啪嗒啪嗒的踩著小步子往前跟。
手里的肉沒了,它就盯著陸霄看。
原本看起來就很‘睿智’的五官配上這種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很難不讓人懷疑它的智力是否有些缺陷。
陸霄往左邊挪,它就跟著往左邊挪。
陸霄往右邊去,它就跟著往右邊去。
無論怎么表達‘我這兒已經沒你能吃的東西了’,那雪鸮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陸霄,死活不肯走。
陸霄心頭沒來由的涌上一股挫敗感。
這怎么現在有了溝通能力,跟它溝通比沒有的時候還費勁呢?
但陸霄又不敢真的就這么下去,把露臺通道一關了事。
家里可還養著小豬和雞鴨鵝呢。
好不容易現在都長得半大了,這要是讓它發現,全霍霍掉也用不了多久。
沒辦法,陸霄只能扯著嗓子沖樓下喊了一句:
“小聶!拿幾塊羊肉上來!樓頂上這又來了個活爹!”
……
晚點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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