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剛一進屋,它就感覺到屋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原本在陸霄臥室里的墨雪狗窩被挪到了外間,一臉氣呼呼的表情,正不情不愿的摟著那兩只小狐貍崽子。
進了陸霄的臥室,才一探頭,它就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氣。
雖然陸霄已經擦得夠干凈,但還是沒逃過豹媽敏銳的嗅覺。
順著味兒聞到陸霄手上的傷口,再看看自家閨蜜嘴角還殘留著的血跡,盡管沒有親眼目睹案發時刻,但豹媽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一向嬌縱又無法無天的豹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的尷尬。
一邊是好姐妹,一邊是恩公。
這是什么死亡選擇題。
它看向正在窩里趴著的小狐貍。
這會兒麻藥的藥勁已經完全退去,小狐貍已經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狀態。
面對著姐妹詰問般的眼神,它有些心虛的把頭別了過去,不敢直視。
……喵的,指望我給你擦屁股是吧?
豹媽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扭頭看看在床另一邊書桌前正專心編寫項目資料的陸霄,深吸一口氣,扭了過去。
“嚶~~”
它用盡全身力氣,嬌嬌的嚶了一聲。
全神貫注于工作的陸霄壓根沒發現豹媽回來了,它這一叫,陸霄嚇了一跳。
“嚶嚶,嚶嚶。”
豹媽半坐起身,把毛茸茸的大腦袋塞進陸霄的懷里,不停的磨蹭著,一邊蹭還一邊回憶著那天半夜,老二鉆進他懷里撒嬌的細節。
恩公好像非常吃這一套,閨女能行,沒道理它不行吧??
“不是,咋的了,你中邪了??”
陸霄一臉茫然的看著在自己懷里胡亂拱蹭的豹媽。
以往它雖然也會和自己撒嬌,但大多都是要拍拍屁股或者是睡前在床上踩踩奶蹭一蹭,白天的時候最多也就把腦袋伸過來讓他摸摸。
今天怎么看起來這么魔亂??
它才剛下完崽沒多久,這也沒到發情的時候啊?
而瘋狂撒嬌的豹媽心里也納悶兒。
不對呀,上次閨女這么干,沒兩下恩公就摟著閨女開親了,顯得特別高興的樣子。
怎么它在這兒蹭了這半天還是沒反應?
哪里搞錯了嗎?
“嚶嚶……”
蹭了半天,感覺腦瓜頂都要蹭禿了,豹媽實在沒轍了,只能用鼻子尖兒輕輕的拱了拱陸霄受傷的那只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時不時再瞥一眼床那頭箱子里正裝死的小狐貍。
看著豹媽不斷游移的眼神,陸霄終于明白是它這唱的是哪一出了。
感情是給它的小姐妹賠禮道歉呢。
“你不用這樣,我真沒生氣。”
陸霄伸手捧住豹媽毛茸茸的大頭,輕輕摩挲著:
“你們平時打鬧的時候,偶爾也會不小心把對方咬傷啊,它跟我鬧著玩兒的,沒事。”
真的?
豹媽有些懷疑的抬頭看了陸霄一眼。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嚶……”
又和陸霄蹭了好一會兒,豹媽這才松開抱著他腿的大爪。
見他重新開始工作,豹媽躡手躡腳的繞到床的另一邊,小狐貍臨時居住的那個箱子旁。
伸出毛茸茸的大爪,不輕不重的照著小狐貍的腦袋啪的拍了一下。
你這小沒良心的!
小狐貍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沒有出聲。
……
入夜。
因為兩只小雪鸮還小,每天晚上必須定時起來再多喂一頓,才能保證它們不餓肚子。
被定時鬧鐘吵醒的陸霄按掉嗡嗡震動的手機,揉著惺忪的睡眼出去給兩只小雪鸮喂食。
孔雀雉已經乖巧的在窗外等著了,見陸霄出來,興奮的站起身,拍打著翅膀,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和兩個小雪鸮親親了。
小狐貍剛做完手術,這個時候奶孩子很容易牽扯到傷口,所以暫時還沒法把它和兩個小狐貍崽崽一起送出去,只能先在陸霄的臥室里住著。
鬧鐘一響,睡在屋里的幾個小東西,都醒了過來。
生怕小狐貍再次傷害陸霄,墨雪主動帶著兩個小崽子窩在大床靠近小狐貍住的那一側。
小狐貍醒過來才剛一動,墨雪就滿臉敵意,嗚嗚低吼著警告似的盯著它。
豹媽雖然心里更向著自己的小姐妹些,但畢竟是小狐貍先犯了錯,它也不好去攔墨雪,只能和稀泥式的在一邊給墨雪舔毛。
老二夾在它倆中間,探著小腦袋,好奇的看著下面這個不怎么受待見的狐貍姨姨。
所以陸霄喂完兩只小雪鸮回來,一進屋,看到的就是三個腦袋齊刷刷盯著小狐貍的這一幕。
“你們盯著它干啥,睡覺了睡覺了,看給它嚇的。”
陸霄哭笑不得的回到床上,把一個狗頭兩個豹頭扭回來。
然而這時,箱子里的小狐貍卻慢慢站起了身。
墨雪瞬間警覺起來。
明知道自己稍微再有些什么其他動作墨雪就會撲過來,但小狐貍還是哆嗦著,慢慢的走到了陸霄的床邊,跳了上去。
它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在豹媽、墨雪和老二的注視下,小狐貍慢慢在陸霄面前趴了下來,抖抖索索的把腦袋塞進了他的手底下。
你摸吧!!
摸了就不生氣了吧!
看著小狐貍這副模樣,陸霄不免有些好笑。
明明是你自己上來的,怎么搞得像我霸王硬上弓一樣?
他本想縮回手,但是豹媽在旁邊不停的用腦袋拱著他,示意他摸摸小狐貍,陸霄便也只能順著它的意思,象征性的摸了兩下。
比起豹媽略微有些扎手的手感,小狐貍的長毛要更加的柔順服帖,摸起來也手感也更好。
但是指尖劃過它背部某一處的時候,異樣的觸感讓陸霄突然頓住,而他手底下原本就很緊張的小狐貍更是變得渾身緊繃僵硬。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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