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作勢要去抓大屁眼子的……后腿根兒?!
天老爺啊!!!!
二虎的小臉,瞬間從剛睡醒的懵懂粉白,一路飆紅。
最后漲成了一個大大的、熟透了的紫茄子!
那顏色,比他爹昨晚被他勒脖子勒出來的還深!
他覺得一股子滾燙的熱氣,從腳底板“噌”地一下,直沖天靈蓋,燒得他耳朵根子都燙手!
他“嗷”一嗓子。
不是醉話,是純粹的、帶著巨大羞恥感的驚呼,整個人像被開水燙了的蝦米。
猛地一縮!
小手“唰”地一下把被子拉起來,蒙頭蓋臉,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在了里面!
“唔……唔唔唔……”被
窩里傳來悶悶的、帶著哭腔的哼唧聲,那大蠶蛹開始劇烈地蠕動、顫抖。
這動靜把剛醒的大龍嚇了一跳:“二虎?你咋啦?”
陳光陽和沈知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了然和憋不住的笑意。
這小子,酒醒了,開始知道害臊了!
陳光陽故意板著臉,清了清嗓子,隔著被子拍了拍那坨“蠶蛹”:
“咋啦?虎哥?酒醒了?昨晚上不是挺尿性嗎?
跟大屁眼子拜把子,還要教人家絕世武功‘掏襠’?咋地,這絕活兒沒練成,鉆被窩里害羞了?”
“啊呀!!”
被窩里的二虎發出一聲更凄厲、更羞憤的悶嚎,蠕動的幅度更大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最好能連夜扛著狗窩逃離這個屯子!
沈知霜忍著笑,也坐過來,隔著被子輕輕拍他:“二虎?出來透透氣,別悶壞了。沒事啊,小孩子喝多了鬧笑話,不丟人。”
她這安慰,聽在二虎耳朵里,簡直是在火上澆油。
“不……不出來!丟……丟死銀(人)了!”
二虎在被窩里甕聲甕氣地喊,帶著濃濃的鼻音,是真快哭了,“爹……爹你……你咋不攔著我啊!
嗚嗚……大……大屁眼子……它……它以后……肯定不……不跟我好了!嗚……”
大龍這會兒也完全明白了。
想起昨晚迷迷糊糊好像聽見二虎嚷嚷什么“兄弟”“掏襠”,再看弟弟這慫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緊捂住了嘴。
陳光陽眉毛一豎:“嘿!還怪上我了?昨晚上不是你小子,膽兒肥得跟熊瞎子似的,抱著酒瓶子不撒手,還忽悠你哥?
攔你?你爹我差點讓你勒得跟你太爺爺團聚去了!還有臉說!”
被窩里的二虎不吭聲了。
只剩下壓抑的、小獸般的嗚咽和被子更劇烈的抖動。
“行了行了,”沈知霜趕緊打圓場,端過一碗溫熱的小米粥。
“二虎,快出來,喝點熱粥,胃里舒服。你看你哥都起來了。”
大龍也很懂事,湊到被窩邊,小聲說:“二虎,沒事兒,我……我昨晚也喝多了,啥都不記得了……
真的!就記得那甜水挺好喝……”
他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等于又提醒了二虎一遍那“甜水”的源頭。
陳光陽看著那團抖動的被子,心里的火氣早被這虎小子羞憤欲死的模樣給沖沒了。
只剩下滿滿的無奈和……嗯,還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呵。
他故意拿話逗他:“咋地?虎哥?在自個兒被窩里練縮骨功呢?你那‘專掏襠’的絕技,不打算發揚光大了?
大屁眼子還在外屋地等著你‘兄弟情深’呢!”
“老登!”
二虎終于憋不住了,猛地從被窩里探出個通紅的小腦袋,頭發亂得像雞窩!
眼圈也紅紅的,小嘴撇著,帶著哭腔喊:“你……你是我親爹不!還……還擱那兒說!
我……我以后……還……還咋見大屁眼子啊!嗚……”
喊完,又“嗖”地把腦袋縮了回去,速度之快,堪比受驚的兔子。
“噗哈哈哈!”陳光陽實在沒繃住,拍著大腿樂出了聲。
“現在知道沒臉見狗了?昨晚那勁兒呢?摟著脖子喊兄弟,還要掏人家襠的膽兒呢?
二虎啊二虎,你可真是你爹我的好大兒!尿性!太尿性了!”
沈知霜也笑得不行,把粥碗放下,去扯二虎的被子:“快出來,再不出來,我讓大屁眼子進來找你‘敘舊’了啊?”
這招好使!
“別!媽!別叫它!”
二虎嚇得一哆嗦,終于磨磨唧唧、萬分不情愿地,像只被煮熟的蝦米一樣,一點點從被窩里拱了出來。
小臉紅得像猴屁股,眼神躲躲閃閃,死活不敢看門口的方向,更不敢看他爹那戲謔的眼神。
他蔫頭耷腦地坐在炕上,小手局促地揪著被角,那副羞憤欲絕、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小模樣。
跟昨晚那個上躥下跳、豪氣干云要跟狗結拜、還要傳授“武林絕學”的“虎哥”,簡直判若兩虎!
大龍懂事地端過自己的粥碗,湊到他旁邊,小聲說:“二虎,喝點粥吧,可香了。”他把勺子遞過去。
二虎扭捏著接過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著熱粥,那乖順的樣子,前所未有。
只是那小眼神,時不時地就驚恐地瞟一眼外屋地的門簾,生怕下一秒,大屁眼子那張帶著“心理陰影”的狗臉就探進來。
陳光陽看著這哥倆,大的懂事得讓人心疼,小的虎了吧唧后又羞得無地自容,只覺得這一宿的累,值了。
這雞飛狗跳又熱氣騰騰的日子,可不就是賊拉有滋味兒嘛!
他故意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對著恨不得把頭埋進粥碗里的二虎說:“行了,虎哥,別裝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不就是跟狗拜了個把子嘛,有啥大不了的?下回……”
二虎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他爹。
陳光陽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下回,想喝酒,找你爹我,咱爺倆光明正大地……”
他故意拖長了音,看著二虎瞬間又緊張起來的小臉,才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
“整點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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