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一道山梁,前面是片榛柴棵子。
大屁眼子突然伏低身子,尾巴繃得筆直。
陳光陽瞇起眼睛,看見柴棵子底下有個黑黢黢的洞口,新鮮的爪印一直延伸到里頭。
“操,鉆洞了。“陳光陽從兜里掏出根蒿草繩,三兩下編成個活扣。
他讓大屁眼子守在洞口,自己繞到后面,果然找到個拳頭大的氣眼。
蒿草繩點著了插進去,濃煙頓時打著旋兒往洞里灌。
沒等半袋煙工夫,洞里傳來“呼哧呼哧“的動靜。
大屁眼子猛地往后一跳,只見一團黑影“嗖“地竄出來,正是只肥得流油的狗獾。
這畜生被煙熏紅了眼,不管不顧地往前沖,正好撞進陳光陽設的活扣里。
“收!“陳光陽手腕一抖,蒿草繩瞬間勒緊狗獾的后腿。
那畜生扭頭就要咬,他眼疾手快,槍托照著腦門就是一下。
“砰“的悶響,狗獾癱在地上直抽抽。
大屁眼子撲上去要撕咬,被陳光陽喝住:“別糟踐好皮子!“他掏出潛水刀,刀尖順著狗獾喉嚨往下一劃,血“滋“地噴在落葉上。
剛把狗獾捆好,海東青突然俯沖下來,翅膀拍得樹枝嘩啦響。
陳光陽順著方向望去,對面山坡上有幾個灰點在移動。
“野山羊!“他心頭一喜,趕緊貓腰往那邊摸。
這群野山羊有七八只,領頭的公羊角彎得像鐮刀,正帶著母羊和小羊啃石縫里的苔蘚。
陳光陽趴在巖石后頭,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這距離少說也得二百多米,槍容易打飄了,得想招兒靠近。
他朝海東青比了個手勢。
她通人性,撲棱著翅膀就往羊群頭頂飛。
野山羊頓時炸了窩,公羊昂頭“咩“地報警,羊群呼啦啦往山坳里跑。
陳光陽早算準了路線,抄近道堵在它們前頭。
領頭的公羊最先發現不對勁,前蹄猛地剎住,碎石嘩啦啦往下滾。
陳光陽等的就是這機會,捷克獵穩穩架在樹杈上,準星套住公羊胸口那撮白毛。
“砰!“
槍聲在山谷里蕩出回音。
公羊一個趔趄,前腿跪地,又掙扎著站起來往前沖。
陳光陽沒急著補槍,他知道這畜生跑不出二十步。
果然,公羊踉踉蹌蹌撞上一棵白樺樹,血沫子從鼻孔往外冒。
剩下的野山羊早躥沒影了。
陳光陽走過去,看見公羊的眼睛還亮著,后腿一蹬一蹬地刨土。
他蹲下來,手掌按在羊脖子上,刀光一閃,羊血熱乎乎地涌到他手腕上。
吐了口氣,狗獾和野山羊都用茅草捆了,搭在肩上一前一后。
大屁眼子叼著只野兔,那是海東青從草窠里轟出來的添頭。
這收獲,足夠陳光陽宴請了。
當即騎著摩托上了周二喜家,讓周二喜通知一下那幾個好哥哥們。
說來也是巧合,陳光陽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劉鳳虎在這兒呢。
看見了陳光陽,劉鳳虎立刻開口說道:“光陽,我剛要找你呢,你正好來了,來來來,快跟我回部隊里面,找你有著急的事兒!”
沒等陳光陽回答呢,就直接給陳光陽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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