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阿依娜驚叫。
陳光陽整個人往前栽,槍管“咣“地磕在巖石上。他慌忙抱住馬脖子,獵槍脫手甩出老遠。
黑風馬受驚人立而起,把他像面口袋似的甩在苔蘚地上。
阿茶笑得直拍馬鞍:“漢族人打獵用屁股?“
“你!“陳光陽揉著腰爬起來,突然瞥見巖縫里的動靜——那只大公山羊竟沒跑遠,正縮在陰影處喘粗氣。
他悄悄摸向腰間的王八盒子,阿茶卻已經策馬逼近:“比試結束,我贏……“
“砰!“
槍聲驚得棗紅馬前蹄騰空。
巖縫里的大公山羊應聲倒地,腦門正中間冒著青煙。
阿茶勒住受驚的馬,不可置信地瞪著陳光陽手里的手槍:“你耍賴!“
“獵場如戰場。“陳光陽咧嘴一笑,撿起掉落的獵槍拍了拍土,“再說你們騎馬打獵,我這是步行射擊,各憑本事。“
阿依娜噗嗤笑出聲,下馬去查看獵物。
三只山羊加起來得有四百來斤,最大的那只羊角油亮得像抹了桐油。
“哥!這只是頭羊!“她掰開羊嘴露出黃褐色的牙齒,“少說活了十五年!“
“不過都給你了!”阿依娜笑嘻嘻的說道。
另外一旁的阿茶也將之前打倒的山羊全都拖拽過來,一同割了角,然后放在了黑風馬的馬背上。
“今天這不過癮,等有機會不騎馬試一試!”阿茶嘟囔著說道。
陳光陽點了點頭:“好!”
前后一共四只山羊,全都被陳光陽給放在了黑風馬上,差不多二百六十多斤的肉。
這些也足夠上梁用了。
辭別阿依娜兄妹,陳光陽牽著黑風馬就上了山。
一到家里面,二埋汰和王大拐正在屋子里面對賬呢。
王大拐開口說道:“鞭炮、新被面、糖果、最好還有五帝錢兒……”
陳光陽撓了撓頭:“不用這么全乎吧?”
“你就上這一回梁,不得好好整整?你就放心吧!”王大拐點著煙說道。
“那行,你倆研究去吧,我得去縣里面一趟。”
那硫磺皂供銷社代銷的事兒下來了。
這玩意兒可是重中之重,陳光陽自然不想要怠慢。
看著天色還沒有黑透,騎著黑風馬就來到了縣里面。
正好夏縣長還沒有下班呢,喊著陳光陽來到了辦公室內。
“嗯,因為有趙市長的原因,所以肥皂代銷的手續下來了!”
“只不過具體價格,和具體的情況,需要你跟市里面的供銷社談,得去讓人專門去一趟市里面才行。”
陳光陽點了點頭,這完全是可以的。
到時候可以讓王行去談一趟。
拿著夏縣長的手續,陳光陽站了起來:“夏縣長,那就多謝謝你了。”
夏縣長搖了搖頭,拍了拍陳光陽的肩膀:“砂石廠那邊,地質隊已經入場了,是我要謝謝你啊。”
“對了,你有空再去一趟劉聽濤老爺子那里,老爺子要謝謝你,說給你準備了一個什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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