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在東北也叫做嘎啦。
屬于上好的河鮮的一種,只不過制作起來很費勁。
將其蚌肉從蚌殼上面摘下之后,還要用搟面杖一點點的打碎,不然肉質特別硬,根本就咬不動。
隨后用小紅辣椒一炒,鮮美無比。
“二埋汰,再弄點這玩意兒!”
二埋汰自然點頭。
兩個人重新又往下摸去。
陳光陽踩著濕滑的河卵石往深水區趟去,春水漫過水靴上沿,冰得他小腿肚子直抽筋。
二埋汰看的直接著急:“哥你小心點兒!這嘎啦殼子邊緣跟刀片似的!“
渾濁的水流里,那只大河蚌半埋在泥沙中,斧足一縮一伸地噴著水柱。
陳光陽彎腰去撈,指尖剛觸到青黑色的蚌殼,突然“哎喲“一聲縮回手。
蚌殼猛地夾住了他食指關節,暗褐色的斧足像塊厚橡皮糖黏在皮膚上。
“這玩意兒成精了!“二埋汰抄起鐵鉤就要下水幫忙。
“別動!“陳光陽咬著牙慢慢直起腰,被夾住的手指帶著河蚌一起提出水面。
陽光下蚌殼泛著虹彩,兩片硬殼死死鉗著他手指,斧足還在神經質地抽搐。
這玩意兒春天比較活躍。
他掏出潛水刀往殼縫里一撬,“咔吧“脆響,河蚌“噗“地吐出口泥水松開鉗制。
二埋汰湊過來扒開蚌殼,頓時樂了:“哥你看!里頭有珍珠!“粉紅色的蚌肉里嵌著七八顆米粒大的珠子,在黏液里泛著柔光。
陳光陽用刀尖挑出來兩顆最圓的,剩下連蚌肉一起扔回河里:“留著下崽吧。“
岸邊柳條筐很快堆起小山似的河蚌,青黑殼子互相碰撞著吐出細碎的水泡泡。
二埋汰拎起個特別肥的掂量:“這個回家燉豆腐,鮮得能咬掉舌頭!“
陳光陽不由的笑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晚上喊著三狗子兩口子,還有你家鐵軍,來我家里吃飯,我給你露一手!”
說完話,就趕著黑風馬的馬車回了家里面。
回到家里面,陳光陽換了一身衣服就開始做飯。
辣椒嘎啦肉、嘎啦肉燉豆腐、干煸狍子肉、榛蘑燉沙半雞,還有一盤炒花生米,以及一盤榆黃蘑。
二埋汰還弄了一個涼拌豆芽菜,三狗子帶著干豆腐也加了一個素菜。
喊過來了大奶奶,這一頓吃了一個肚圓。
送走了人之后,幫著媳婦收拾了一些東西。
陳光陽就聽見媳婦開口說道:“對了,昨天知川過來了,說酒釀出來了!”
陳光陽眼睛里面流露出了驚喜。
背著獵槍帶著大屁眼子就開口說道:“正好晚上我想去山上轉悠一下子,順便去看看酒釀的怎么樣了。”
媳婦點了點頭,給陳光陽準備好了帶著的吃的和一壺水。
陳光陽今天沒有帶海東青,準備好了東西,帶著大屁眼子就上了山。
走到前門溝,剛推開彈藥洞的地窨子里面那層門,就聞到了一股特別濃烈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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