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喜一臉悲凄:“如果我這么做了,我也沒有活路!景兒將來還怎么在這京都行走!”
“這天下,只有京都一處可以容人了嗎?”周霜將一個匣子推到霍喜面前:“我現在手邊拿不出來多少金銀,但傍身的東西多少還有一些。拿著這些首飾你們母子倆大可遠走高飛,去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個讓人忌憚的富家翁。”
霍喜看著裝著種種首飾的匣子默默無,她也是見過好東西的,就算是范府,好東西也都是有條有理的放著,可這個匣子里,那些首飾明明水頭極好,卻也被扔做一團,無人在意。
“只要你出面揭發,我保你們母子無恙,并送你們遠離這是非之地。”周霜輕撣衣衫:“從始至終,并不是我想要害你,是付恒想要你的命,如今走到這一步,范老爺子也想要你的命。你想活命,只能指望我周家能起復。我答應你,事后定保你們母子性命。我沒有多少時間給你考慮,你盡快給我答復。”
“我答應。”
幾乎都不用多想,霍喜就給了答案,從差點葬身火海那日起,她就知道付家絕對容不下她,而范家,在她把那兩封信給到周氏手里那日起,她在范家就沒了活命。
眼下,只有周家才能給她活路。
已經做了決定,霍喜就把事情做絕了,親上衙門,將當年付恒是怎么奸污她的,怎么威脅她的,自已又做了些什么,一樁樁一件件仔細說明。
并且,拿出了證據。
比如:她說付恒股間有一個紅色的,如蜘蛛網一般的胎記,就能證明兩人關系非同一般。
之后,在樞密院、刑部和大理寺的共同見證下,范景和付恒滴血認親,父子關系鐵板釘釘。
滿朝嘩然。
范紳在獄中知道這個消息就瘋了。
他本是周家婿,在付家蠱惑下出賣周家,卻沒想到付家人卻成了他兒子的父親!
他膝下三子,老二沒了,老三不是親子,他的親兒子,就只剩老大了!
幾次約見后,范紳終于見到了范文。
“你遞話要見我,我來了,說吧。”
范紳緊緊的抓住困住他的牢籠:“文兒,我是你的父親,你是我唯一的孩兒,你想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的,只要你答應我……”
“我不會答應你任何事。”范文打斷他的話:“母親從未教過我如何算計親人,你再不堪,我也不會利用你來達成目的,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知道什么,你想做就做,不想做,真相也不會被掩埋。”
范紳愣住了,目送兒子離開后又哭又笑,當即把樞密院的人叫來,把當年是怎么接受付家的蠱惑,付家給了他怎樣的好處,怎么把那個箱子放到周家閣樓的事供認不諱。
任何一樁事,拆開來都不能證明付家陷害周家,可當樁樁件件全都指向付家,人證物證也一件件冒出來,付棣再無力回天,全族下獄,
令周家回京的旨意,當天就送了出去。
周述甚至都來不及和眾人告別,就不得快馬加鞭趕回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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