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琮又愧又悔,要是他死了有用,他真恨不得以死謝罪。
蘭燼起身:“你在這里等著,明天會有人送你回刑部大牢。”
許經琮跟著起身:“不今天就回嗎?為什么要等到明天,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刑部大牢是你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蘭燼毫不掩飾自已的嫌棄:“誰不知你得兩家長輩歡心,今天你祖母已經派人去過大牢了,明天你外祖家再派人去看你才合理。”
許經琮退后一步,覺得這話總結起來就兩字:蠢貨。
蘭燼看他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挺不是滋味。
這家伙從小就好哄,被她打得哭,轉頭就忘了,又跟在她身后跑,嘴里還‘蘊珠’‘蘊珠’個沒完。
許爺爺不是沒想過給長孫培養個幫手,可這家伙天生心腸軟,別人流血他先哭,怎么都掰不過來。許爺爺舍不得太逼他,只能放棄那個打算。
可即便被家里寵慣長大,和人打架別說動刀了,連根棍子都不知道要拿,和小時候一個蠢樣。
“不會讓你死里面的,等著。”
蘭燼轉身往外走動。
“等等。”許經琮上前幾步:“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蘭燼沒回頭,也沒應話,抬腳離開。
許經琮愣住了,這意思是,他們真見過?怪不得總覺得有些眼熟。
可這么一個長得好看,脾氣大,看起來和大哥一樣厲害的女人,要是見過他怎么會不記得?
許經琮捧著頭蹲下,用力回想到底在哪見過。
蘭燼心情不錯,走遠了些道:“左立,死的那個人現在在哪?”
左立暗暗慶幸自已有把相關事情都打聽清楚,以防大人隨時垂問的好習慣,忙回話道:“還在刑部。”
“去找許經緯,讓他上折子請求皇上將尸體送去大理寺保護,若有人蓄意破壞尸體,就是有意毀壞證據,反向證明許經琮是清白的。也請大理寺處理好尸體,天氣回暖了,不要讓尸體腐爛。皇上會應。”
左立應是。
上馬車前,蘭燼招呼明澈上前輕聲囑咐了幾句。
明澈點頭,多點了兩個人跟在馬車旁邊才離開。
左立站在門口目送,感慨蘭燼姑娘如今越發謹慎小心。
明著出門的時候,她會帶著照棠,關注的人都知道她是蘭燼姑娘的護衛,只要看到她,她護衛的人戴著帷帽不露面也知道那就是蘭燼。
暗著出門的時候,護衛她的則是明澈,明澈也從來都隱在暗處,不到明面上來。
不知他身手比起照棠來如何,找個機會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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