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燈’沒有不敢接的委托,只有能不能接的委托。”蘭燼不受她激將法,平靜得連語調都沒變一下:“你這個委托‘逢燈’接了,但是結果我想提點建議。”
魏萋萋心提了起來:“請說。”
“人和人有仇,對事有恨,但銀子很無辜。”蘭燼眼角余光瞥到常姑姑連連點頭的動作,被逗得露了笑:“魏家這么大的家業有你的功勞,你甘心便宜了別人?”
自是不甘,可和掙脫魏家相比,這點銀子她舍得下,離了魏家,以她的本事,將來多少銀子都能掙來。
蘭燼看懂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強求:“這個委托,以助你掙脫魏家桎梏并保住你姨娘和弟弟為首要目的,次要目的是毀了魏家。至于其他事上,我能做到什么地步就做到什么地步,如何?”
這已經超出魏萋萋預期的好,只是:“不能揭穿魏眾望嗎?”
“不能。”蘭燼一口否定:“揭穿了魏眾望,就會把你暴露出來。你可有想過,若讓人知曉有天縱之才的是你魏萋萋會是什么后果?”
魏萋萋這些年以魏蕪之名在外行走,見聞閱歷都非比尋常,被這話一點,就知道自已忽略了什么。
若被人知曉暗中支撐起魏家的是她,那些沒底線的人有的是女人承受不起的手段用到她身上,到時,她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關到另一個牢籠,甚至,還會更加不堪。
想到那個可能,魏萋萋背上直冒冷汗,以她的頭腦不應該想不到這一點的,是她離開的心思太過迫切,才會在其他事上犯糊涂。
幸好,蘭燼遠比她以為的要更思慮周全。
這么一想,她反倒心定了。
“我要做些什么?”
“不急。”蘭燼不疾不徐:“‘逢燈’收費不低,以知玥為例,我收的是她所有產業的兩成。若你拿不到魏家家業,能付我多少銀子?”
魏萋萋突然明白過來:“所以你想要我拿到魏家家業,是因為你想要魏家家業的兩成?”
蘭燼笑:“魏家豪富,家業的兩成是個巨大的數目,我很心動。不過你這樁委托結果如何不好說,所以我還得問問,你若拿不到魏家家業,打算付我多少費用。畢竟你這樁買賣,我可不止是要和魏家對上,還有珍賢妃。對上了珍賢妃,也就是對上了四皇子。你應該知道,這事我要冒多大的危險,費用低了我不會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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