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板的一番捧殺,讓我徹底社死。
我面紅耳赤地說道:“既然楊老板聘請了我,我也不能白拿酬金,就順便幫沈老板家里看看,可能我跟許師傅學的東西不一樣,能從不同的角度來幫沈老板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沈老板顯然不屑我這個年輕風水師,但礙于我是楊老板帶來的人,所以他沒好意思趕我走,但也沒說讓我看。
我逃似地離開房間,準備自己去看看整棟別墅的風水。
看完欒頭之后,幸好沈夫人出來倒水,我詢問了一下沈老板的生辰八字,結合命卦又看了一遍。
最后我走向主臥,楊老板出來跟我秘密會談,問我是不是家里的風水有問題。
我說沒問題,本來房屋的最初設計有點問題,但我剛剛也看到有風水化解的痕跡,這些應該就是那個許師傅做的。
而且許師傅在風水上的造詣,并不比我低,從兩點就能看出來。
“首先是這棟別墅的橫梁,有點壓西北方,這在風水里面叫火燒天門,而火燒天門必犯長,這個‘長’指的就是家中的男主人,因為西北方等于乾卦。”
“但是已經被許師傅給化解了,并且這棟別墅有一個很經典的風水局,叫五土撥水入零堂。”
此局還有一個別稱,叫五鬼運財。
當然,這跟之前我們遇到的邪術不一樣,它只是一個正向的風水局,利用五黃煞形成一種聚攏財運的格局。
五黃煞本是兇星,能用來以毒攻毒,沒點本事的人不敢用。
就沖他敢布這個局,可以看出來他沒有在害人。
“啊?”
楊老板愕然地看著我,好像有點不信:“那我們剛剛來的時候,他做的這個法事,應該有什么問題吧?”
我無語道:“沒問題,人家看出來沈老板中的邪病,所以驅邪祈福。”
楊老板:“不是,剛剛在車上是你說……”
“我沒說!沒說過!”
“我只是懷疑,又沒說人家一定有問題!”
回到主臥。
我的尷尬已經全都寫在臉上了。
“許師傅不愧是前輩,他給沈老板改的風水都很經典。”
“這些風水布局應該替沈老板擋了很多的麻煩。”
我說完這些話,那許師傅還是雙手抱在胸前,有著老前輩的從容與淡定。
沈老板:“我早說過,許師傅不是騙子,如果沒有他,我估計得更慘。”
這許師傅確實大氣,也沒趁機打壓我這個晚輩,但給我出了個難題。
“小兄弟能看出我的風水布局,應該也不是平庸的人。”
“你有辦法能讓沈老板恢復正常嗎?”
我沒接話,先走過去給沈老板把了一下陰脈。
和楊夫人不同的是,沈老板的確是受驚撞邪,陰脈有反饋。
既然心里有數,剛剛楊老板又讓我丟了臉面,我多少得找回一點場子。
于是我沖顏希招招手,讓她過來扎針。
“又扎啊……”
她在楊家似乎有了陰影。
我擺手說已經把過了陰脈,讓她只管扎就是。
許師傅看得認真,在看到顏希扎了幾針之后,頓時有些驚訝:“這個小妹妹看起來歲數不大啊,她居然會扎鬼門十三針?”
我點點頭:“顏希從小跟家里的長輩學醫,她的長輩是道醫,所以她也會點這方面的本事。”
周重忍不住問道:“許師傅,您老這么有本事,又看得懂,學這個對您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許師傅目不轉睛地看著,搖搖頭:“山醫命相卜,光是一門都夠鉆研半輩子了,哪學得了這么多啊,你別看她只扎那幾個固定的穴位,其實扎的方式,怎么捻,怎么轉,要轉幾圈都有講究。”
“而且‘醫’這個東西,雖說沒其他幾個這么玄,但絕對是最復雜的,要真這么好學的話,現在的中醫就不會出這么多庸醫了。”
此時顏希已經扎了七八針,正準備接著下針的時候,原本表情平和的沈老板,此時卻突然變得有些痛苦起來,喉嚨像是卡了痰一樣,一直‘咔’個不停。
而顏希也嚇了一跳,沒敢繼續再往下扎,只是驚恐地望著沈老板。
“怎么了?”我忙問她。
她轉過頭來說道:“有個女人讓我把針收了,不然就讓我給沈老板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