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的話音落下,講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
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變再變。
此時此刻,他們也都知道了,為何這么大的事情,卻是連一點音訊都未傳出。
在場之人,家族中不乏有學府的學員,但是卻從未聽過此事。
就算是自家人僥幸記住了正神名諱,可有些事的確不能說。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眾人才會如此驚訝,恐怕也唯有在命運神國之中,有命運山壓制,加上姜成出手掩蓋,才能夠如此做了。
“還有最后一點交代。”
“若是有人成功記住了正神名諱,一年內也至多只能呼喚其名一次!”
“而若是未締結足夠聯系時,唯有在緊要關頭方能呼喚!”
這一點姜成倒是沒有繼續展開說明,不過眾人心中倒是都明白。
“第一尊,日巡神。“
“主司監察人間,日誦其名,可斷善惡,斬殺邪崇。”
“其名”
姜成的聲音驟然變得低沉而古老,每一個音節都仿佛從時光長河的深處浮起,他緩緩開口,念出的第一個名字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又似雷霆炸裂般轟鳴,仿佛烈日灼燒耳膜:
“???”
那聲音卻不像是人間之,音節晦澀,仿佛千萬只金烏同時振翅,無法用任何人類已知的語來形容其音節。
剎那間,日光突然變得鋒利,每一道光都成了刻錄人間善惡的刀,陰影在墻角蜷縮,連塵埃都不敢飄動。
那聲音仿佛是有著生命,鉆進人的耳中,又從另一側出走,不留一點痕跡。
“哼…”
臺下,數名學員悶哼一聲,口鼻間滲出鮮血,額頭青筋暴起,仿佛有火線在顱內亂竄。
不禁發出一聲悶哼,口鼻之間皆是溢出鮮血。
他們試圖記住這名字,竟是叫人直接受傷!
但此時卻是沒有人在乎。
“第二尊,夜游神”
“主司巡守幽冥,夜誦其名,可斷善惡,斬殺邪崇。”
“其名”
姜成的嗓音驟然幽邃,如同黑夜浸入骨髓。
空氣霎時凝滯,講堂內所有的光似乎都被抽離,只剩下姜成的聲音在虛無中流淌。他吐出的每個音節都像墨汁滴入清水,暈開一片粘稠的黑暗:
“???”
那名字如同陰影纏繞耳膜,帶著地底腐土與亡者嘆息的氣息。有人捂住耳朵,卻驚恐發現聲音是從顱骨內側響起的——仿佛有冰涼的手指正順著脊梁攀爬。
第三排的學員突然劇烈顫抖,他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非人的形狀,又倏然恢復原狀。
“第三位,床神”
“主司寢息安寧,若誦其名,可令邪祟不入夢,噩夢不侵神。”
姜成的聲音驟然變得輕柔,如同絲綢滑過肌膚,帶著一絲令人昏昏欲睡的倦意。然而那音節卻仿佛帶著某種玄妙的韻律,每一個字都如同夢境中的漣漪,輕輕蕩入眾人耳中:
“???”
那聲音不似人間之語,更像是夢境深處的低語,若有若無,卻又清晰地在腦海中回蕩。
霎時間,講堂內的空氣變得溫暖而慵懶,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羽毛輕輕拂過皮膚,帶來一陣酥麻的觸感。
有幾個學員突然眼皮沉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但隨即猛地驚醒,眼中閃過驚恐之色——他們竟差點當場睡著!
姜成的聲音依舊平和,但臺下已有學員面色發白,額頭滲出細汗。
“第四位,左門神。”
“主司鎮守門戶,誦其名,可令邪祟退避,惡鬼不侵。”
他的嗓音驟然變得低沉威嚴,猶如厚重的青銅大門轟然閉合,字字鏗鏘:
“???”
那聲音如同金鐵交鳴,帶著鎮壓萬邪的霸道氣勢,剎那間,講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連呼吸都變得滯澀。
“第五位,右門神。”
“……”
“第十一位,土公神。”
“主司庇佑土地,誦其名,可使五谷豐登,宅基穩固。”
“其名——”
他的嗓音驟然化作山岳傾軋般的轟鳴,字字暗含地脈之力,連講堂的青石地面都隨之震顫:
“???”
霎時間,眾人仿佛置身于廣袤田野之中,鼻尖縈繞著泥土的芬芳,耳畔回蕩著稻穗輕擺的沙沙聲。
名字進入腦海。
然而下一瞬,那股厚重感驟然壓至胸口,讓數名學員悶哼一聲,幾乎窒息!
行至未半。
姜成的目光掃過臺下眾人,見已有近半學員面色蒼白,額角滲汗,顯然難以承受正神名諱的沖擊。
他聲音微沉,似是在警告,又似在提醒:
“記住,正神之名,非緣法而不得記。”
“若強記于心,反受其害。”
只是姜成雖然提醒,可在這等機緣之下,又有幾人能夠保持初心?
恐怕在場所有人之中,也唯有陳術一人保持足夠的冷靜,一道道名諱進入他的腦海,都是靜靜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