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陳術無奈,沒想到還是造成了一些小小的麻煩,被人直接當成惡神處理了,甚至就在自己耳根子旁邊密謀干掉他的事情了。
但這也算是給他一些驚醒,自己的靈海顯然也不是無敵了,這噩夢神竟然還能影響到外界。
他心神一沉,已經到了靈海之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是誰!?”
噩夢神在陳術的靈海之中翻騰嘶吼著,只是相比起一周以前,祂的氣息都弱了不少。
陳術這無時無刻的煉化,那呼嘯咆哮著的“我是神”三字真,此時幾乎都要成為祂的夢魘,只是聽著這聲音就已經讓祂接近崩潰。
沒有神國本源護身,祂自然無法做到獄友狂風神那般的自在,縮在神國之源之中,尚能夠保全自身,而祂的實力卻是受損不少。
更為折磨的是那種自己被抽絲剝繭,像是要一點一點被分而食之的感受。
誰都怕死,就算是神靈也不例外。
一開始的時候祂想煉化陳術,可現在祂只想逃出去。
沒有時間概念的靈海內,每一分每一秒對祂來說都是煎熬。
“已經過去這么久了,我的本體肯定發現不對了,我最后到來的地方便是你的身體!”
“你準備好迎接我的瘋狂報復吧!”
“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對付你,你沒有任何機會的!”
噩夢神黑云翻騰,匯聚成一張恐怖面龐,嘶吼咆哮,近乎歇斯底里,看上去恐怖無比。
只是周身靈念就好似是一道道無形鎖鏈,將其死死鎖在當場,同時不停地汲取著其身軀之上的力量,讓祂完全無法逃脫,這歇斯底里的瘋狂也像是困獸之斗一般。
“顧好你自己吧。”
陳術當然不會告訴祂,祂的本體被馬達馬宗師攆著打了足足兩天,這會怕不是在某處舔舐傷口呢。
就算是要找自己的麻煩,恐怕也得先把傷養好才行,等那時候陳術恐怕早就結束訓練營的生活了。
陳術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好好做我右眼的養分不好嗎?”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舍己為人的好神,沒想到終究還是錯付了啊。”
“你煉化吾,只會使吾的氣息與你越發接近,你逃不脫的!”
噩夢神的嘶吼聲咆哮瘋狂,恨不得能生痰陳術的血肉!
肥貓坐在靈海邊緣,肥肥的臉上露出了一些憐憫之色。
“這是又瘋了一個啊。”
雖然只是一道分身,但在外面也算是呼風喚雨的境神,此時在陳術的靈海之中,卻也只能無能狂怒。
感受著靈海中的咆哮不停,伴隨那恐怖念頭,好似自恒古便存在的聲響,肥貓長嘆一聲:“你說你惹他干嘛?”
他可是個神經病啊!
單單靠著這種念頭自主成神的家伙,能是什么正常人啊?
就算是和陳術達成了合作,她還是不愿意踏入陳術的靈海之中,總能讓她想到很多不太美好的記憶。
……
而此時的臺上,朱九成那寬厚猶如一座肉山的身軀,也已經站到了一座擂臺之上。
臺下眾多目光凝聚而來,而其余擂臺此時也都已經結束了戰斗,一時間倒是沒有人繼續挑戰,似乎是想要看看這新世界來人想要說些什么。
面對如此多的目光,朱九成臉上表情卻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身軀之后,一道龐然的身軀虛影顯現,其毛發如鋼針倒豎,其獠牙如穿天鋼槍,身軀似是一座山峰,只是剛剛顯現,就猶如泰山倒壓,像是要將整個天地都倒轉過來。
這種氣勢,要遠遠超過之前龍城云所展現出的姿態,甚至可以說是直接秒殺!
實力弱小一些的,只覺得胸口發悶,就像是空氣中的氧氣都被抽干了似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均是目露駭然之色,看向擂臺上那龐然寬厚身軀的朱九成!
見到效果達到了自己想象,朱九成才是施施然開口,聲如悶雷:“我乃靈界,十二神朱家之人!”
不顧臺下又是驚呼一片,朱九成面露戲謔之色,接著道:“這所謂的訓練營,若不是家族要求,我是毫無興趣參與的。”
“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一群廢物聚在一起罷了。”
“若是在靈界之中,你們這般貨色,怎配與我同臺競技?”
隨著朱九成話音落下,不亞于在人群之中扔下了一個炸彈!
“草!?”
“朱家的人就這么狂嗎?!”
“十二神家族雖然強大,但是也不是無敵了,他怎么敢的啊!”
“干他!讓他看看現世神師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羞辱的!”
在場的都是些十幾歲的少男少女,正是血氣方剛,年輕氣盛的年紀,哪里受得了這種羞辱?
頓時之間,一雙雙充斥著憤怒的目光,都是惡狠狠的看向臺上大放厥詞的朱九成。
朱九成嗤笑一聲,那貌似憨厚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不若這樣,我就在這擂臺之上,誰要是能讓我移動半步,我立刻鞠躬道歉如何?”
這種傲慢,完全不將所有人看在眼里的姿態,就像是刺激眾人內心的藥劑,勾起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怒火。
“我來!”
人群之中倏然間行出一人,怒意滔天,身形更是高大,有兩米以上之高,身軀之上肌肉好似是一筆一劃雕刻而出,道道青筋纏繞在上面,氣血極為旺盛!
“是龐禮忠!”
“游神師巔峰境界!也是就快突破靈神師的選手!”
“他能請到巨力神,乃是境神之中的強神,曾有人在移山神國之中,見過其負岳而行,氣勢滔天!”
“而且龐禮忠自身天賦亦是出眾,天生神力,入樽之神是一尊巨神,相互印證,實力出眾,要不是隊友弱了些,前三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有信息靈通之人,此時便已經開始向身邊人介紹著。
腳下砰然之間一踏,人就像是炮彈一般,橫跨數十米,直接落在了擂臺之上!
“龐家龐禮忠。”
龐禮忠目光冷然:“我來試試你的水準!”
“只希望你而有信,為自己說出去的話負責。”
他雖然沒有自信到覺得自己會贏,但只是移動一步的話,他很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