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會出問題,律師連忙拉住了他:“二少,冷靜一點,這里是警局。”
律師看向姜綿道:“姜小姐,二少的提議也是為你好,你想要明哲保身,就必須隱退大眾視線,不僅能保住山莊名譽,也能保住你的性命。”
“前提是我殺了人,你是律師,你應該知道殺人的罪有多深,我一旦答應他,從此姜綿就要消失,依附于他,他今日威脅我,明天,后天,又或者以后的某一個時刻,他就不會威脅我了?他站在這里,不就是知道刀子應該往哪里捅才痛嗎?”
姜綿的話讓律師啞口無。
裴琰之甚至渾身一僵,仿佛被說穿心事。
“姜綿……”我不會。
“你會,并且你已經做了。”
姜綿平靜敘述,也毫無感情。
裴琰之仿佛被什么擊中,僵硬轉身,直到走到門口他才恢復往日的脾性。
“我給你兩天時間思考,這兩天你就在警局好好反思,下次求我希望你換個態度,這也是我對你最大的縱容。”
“……”
唉。
姜綿看著消失的身影,微微嘆氣。
她突然想起,當年她答應和裴琰之在一起,原因之一就是他的性格。
執著。
起初,兩人曖昧只是點到為止。
姜綿也不敢明說,她覺得自己并沒有資格和裴琰之在一起。
裴琰之卻越逼越緊,在一次次的攻勢下,兩人袒露心思。
那時的姜綿很單純,從未想過獵人最享受的是追獵物的過程。
她只覺得他要是玩玩,沒必要耐著性子和她周旋那么久。
更別提對她好了那么多年。
一個執著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又怎么會三心二意呢?
結果就是現實連打她好幾個巴掌。
因為從開始的喜歡,就是假的。
裴琰之對她的感覺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只是她沒想到,裴琰之的執著有一天會變成偏執。
姜綿剛想松口氣,沒想到對面又坐下了一個人。
是去醫院帶她來警局的警察。
他開門見山道:“姜小姐,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
姜綿盯著他看了幾秒,腦中快速疏離目前的狀況。
的確不利。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機。
否則裴琰之不會讓她留在這里反思,他也沒有直接證據,所以只能利用恐懼對她施壓。
但他們不知道,她爸爸被抓那段時間,她不知道跑過多少次警局。
他們都覺得她小,并不會明白審訊的復雜。
但聽多了,她知道那些套路。
“比如說?”姜綿反問,“目前有什么證據對我不利?還是只因為我在現場?又或者說你們差我一份認罪書?”
警察微頓,嚴厲道:“我看你年紀輕輕,不認你被判重罪,你現在認罪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沒殺齊太太,我不會認罪。”
“沒想到你和你爸爸一樣嘴硬。”
警察看著姜綿眼底露出一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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