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緊緊抱著布包,對鳶尾說:“你先帶著土豆走,去前面找孟舟,我來攔住他們!”
鳶尾抱著布包就往路口跑。
黑衣人本想追,卻被江茉攔住。
江茉手里拿著鐮刀,眼神堅定:“你們搶我的土豆種,還想冒充土匪,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臭丫頭,別多管閑事!這土豆是張老板要的,識相的就趕緊讓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元貴讓你們做的,你們就敢做?”江茉毫不畏懼,“那些發芽的土豆有毒,吃了會出事的!你們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別助紂為虐!”
黑衣人們面面相覷。
這土豆竟然真的有毒。
為首的黑衣人愣了愣,隨即又硬著頭皮說:“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其他的不管!”
說著就揮棍子朝江茉打來。
江茉靈巧地躲開,手里的鐮刀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嚇得黑衣人連忙后退。
可其余幾個黑衣人很快圍了上來,手里的棍子劈頭蓋臉地砸過來,江茉雖有幾分力氣,卻也漸漸有些吃力。
孟舟見狀,立刻從路口跑過來幫忙,他常年在后廚劈柴挑水,力氣大得很,一把推開兩個黑衣人,喊道:“姑娘,我來幫你!”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官兵的吆喝:“住手!都不許動!”
黑衣人們臉色驟變,為首的黑衣人咬牙道:“不好,官兵來了!撤!”
幾人再也顧不上搶土豆,轉身就要往樹林里跑。
可官兵來得極快,眨眼間就圍了上來,將黑衣人們團團圍住,為首的捕頭冷聲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搶奪財物,還敢反抗?都給我拿下!”
官兵們一擁而上,很快就將黑衣人們捆了起來。
江茉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走上前對捕頭說:“捕頭大人,多謝你們及時趕到。這些人冒充土匪,搶的是我給農戶的土豆種,受醉仙樓的張元貴指使的。”
捕頭示意手下將黑衣人押起來,又問道:“江老板,你說他們搶了土豆種,那些土豆種現在在哪兒?”
江茉指了指馬車上的布包。
“都在那輛馬車上。”
她快步走到馬車旁,打開布包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原本給三戶農戶準備的土豆種,足足裝了六個麻袋,可現在馬車上只剩下四個,少了兩個!
“不對,土豆種少了!”
江茉心里一緊,連忙對捕頭說,“捕頭大人,我原本準備了六個布包的土豆種,現在只剩下四個,肯定是有人提前帶著另外兩個布包去醉仙樓了!張元貴要這些發芽的土豆,肯定是想仿做我的土豆燉雞,可發芽的土豆有毒,若是被客人吃了,后果不堪設想!”
捕頭臉色一沉。
“竟有此事?走,我們立刻去醉仙樓!”
江茉、孟舟和鳶尾也連忙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醉仙樓趕去。
剛到醉仙樓門口,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土豆燉雞香味,可這香味中,卻隱隱帶著一絲發苦的氣息。
孟舟:“……”
他暗暗臥槽。
神人啊。
剛搶回來片刻都等不及嗎?
直接就上菜了???
江茉心里更急了,快步沖進醉仙樓,只見前廳坐滿了客人,每桌都擺著一碗土豆燉雞,幾個伙計還在不停地給客人添菜。
張元貴正站在柜臺后,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看到江茉和捕頭進來,臉色瞬間僵住。
他強裝鎮定地說:“官爺,江老板,你們怎么來了?是來嘗嘗我家的新菜嗎?”
“張元貴。”江茉定定神,指著桌上的土豆燉雞,“你用發芽的土豆做菜,你知道這些土豆有毒嗎?”
張元貴臉色發白,卻還在狡辯:“江老板,你可別胡說八道!我這土豆都是新鮮的,怎么會有毒?你肯定是看我生意好,故意來搗亂的!”
“是不是胡說,一查便知!”捕頭冷聲道,示意手下去后廚查驗。
官兵從后廚搜出了兩個布包,里面裝的正是發芽的土豆,還有半碗沒燉完的土豆塊,上面的芽眼清晰可見。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捕頭厲聲道,“你指使黑衣人搶奪土豆種,又用有毒的土豆做菜,危害客人性命,跟我回衙門一趟!”
張元貴嚇得腿都軟了,癱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做道新菜……我不知道這土豆真的有毒……”
客人們聽到這話,頓時炸開了鍋。
有人放下筷子,臉色發白。
“什么?這土豆有毒?我剛才吃了好幾塊!”
有人憤怒地拍著桌子。
“張元貴,你太黑心了!為了賺錢,竟然用有毒的菜!”
還有人直接沖到柜臺前,要求張元貴賠償。
江茉看著亂成一團的客人們,連忙對大家說:“各位客官,大家別慌。發芽的土豆含有毒素,若是剛吃沒多久,趕緊去醫館催吐,應該不會有大礙。我讓人去醫館請大夫,大家先別著急。”
老大夫哎喲哎喲地被拉過來,一看是江老板,精神一震。
“江老板,又見面了。”
江茉沒有空同他敘舊,趕緊請他看看這些吃了發芽土豆的客人。
老大夫也不哎喲了,乖乖把脈,還開了催吐的藥方。
捕頭讓人將張元貴押上囚車,吩咐手下查封醉仙樓,沒收所有有毒的土豆。
臨走前對江茉說:“江老板,這次多虧了你及時發現,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害。你放心,衙門一定會嚴懲張元貴,還大家一個公道。”
江茉:“多謝捕頭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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