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管李月,卻不能不管李舒欣,那是他的女兒啊。
“哎”他沉沉的嘆了口氣。
“我們需要把這件事告訴李月,讓她跟景王秦王說明,此事與舒欣無關,舒欣才能有救,可是如今根本進不去”
李希一頓,看了一眼姜彥禮。
“我知道你舍不得李月,可這是唯一的辦法,否則會連累你和舒欣。”
姜彥禮抱拳:“父親,我知道怎么做了,在牢里我還是有點兒人脈的,我會把這個消息帶給李月。”
姜彥禮離開書房。
李希坐在首位,神色厭倦。
他招招手,一個黑影落地。
“去,把那個人給我殺了。”
“是。”
如果不是他綁錯了人,李月怎么會惹來這殺生之禍。
宮里,霍云州和霍云御正在商討關于太后生辰綱的事情。
霍云御看著抵上來的奏折,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他看向霍云州。
“周飛呈上來的賬本已經全部查明,這下鐵證如山,郭正德必死無疑。”
霍云州淡然的喝著茶。
不愧是宮中御用茶葉,就是好喝。
“沒查到李希身上嗎?李希跟這件事情脫不了干系。”
說起李希,霍云御嘆息一聲。
“這個李希老奸巨猾,他手段了得,你說他跟郭正德關系密切,可是郭正德私底下做的事情,李希卻全部撇清關系,這賬本如何查都查不到他身上,甚至都沒他的名字。”
“還有,那批臟銀”
說起那批臟銀,霍云州就想起甜甜,表情不由得放柔和了幾分。
甜甜說,已經讓烏鴉買通大批啄木鳥,到時候,那批藏銀就會得見光天。
被藏在房屋夾層里的黃金,得見光天的那日,得該多么震撼。
霍云州放下茶杯,勾唇看著霍云御:“大皇兄,到時候三弟請你看一場好戲。”
霍云御眉梢一挑,一臉的感興趣:“哦?三弟請看的戲,朕可得好好看看。”
翌日上朝,霍云州針對郭正德貪贓枉法一事上奏。
朝廷震蕩的同時,也都舒了口氣。
倒霉的不是他們就好。
但是,郭正德不是一向以清廉,兩袖清自居嗎?
而且郭正德家里窮的墻壁都破舊不堪,沒錢翻新。
他怎么會貪污呢?
貪污還能過得那么慘?
郭正德被拉上殿的時候,一直哭訴。
“皇上,臣冤枉啊,請皇上明查啊!”
霍云州踱步到他跟前,俯視睥睨著他。
“冤枉?郭大人,本王從不會冤枉一個人,你莫不是在說本王昏聵不成?”
郭正德直視霍云州。
“王爺,判案得講究證據,王爺常年在外打仗,對判案一事不甚了解,你說下官貪贓枉法,請問王爺找到下官貪的黃金去哪兒了?”
霍云州冷笑一聲。
他是不管京城事,不是蠢。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本王成全你。”
霍云州轉身對著霍云御抱拳:“皇上,臣弟懇請皇上移步。”
“準。”
為了方便,不引起百姓轟動,霍云御換了便服,帶著三公三臺,趙公公帶了幾個機靈的公公跟著照顧。
霍云御帶著御林軍先行,到了郭府,他看了眼四周。
甜甜帶著文月,霍真,在對面的茶樓二樓看著。
甜甜肩膀上立著小黑,另一頭肩膀立著一只啄木鳥。
見霍云州看過來,甜甜笑著點點頭,表示準備好了。
霍云州勾唇淺笑,回頭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郭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