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無辜者!”
劍光貫穿玄冰皇心口。
一枚滴血的北冥冰魄珠。珠子碎裂時,全城冰霜消融。
林朝夕撿起殘片:“珠內刻著生辰八字,是當朝左丞相的!”
段元昊瞪眼:“媽的,借刀殺人?”
>;三日后,丞相府被禁軍團團圍住,而陸丞站在北冥海岸。
手中冰珠殘片指向深海,那里,隱約有座冰宮浮現。
一座晶瑩剔透的宮殿緩緩浮出水面,冰晶折射出刺目寒光。
”這就是傳說中的”
段元昊的刀鞘剛碰觸冰面,寒氣瞬間蔓延至手腕。
林朝夕迅速封住他穴位:“別碰!是千年玄冰!”
陸丞的九目刺青微微發燙,龍鱗劍竟自主顫動起來——
冰宮深處,有什么在召喚它。
三人破冰而入,宮殿內部空曠死寂,中央冰柱內封著一具女尸,容貌與玄冰皇七分相似。
”這是”
林朝夕抹去冰柱上的霜花,露出底部銘文:雙生逆命,冰魄噬親,吾妻青璃,代吾受咒
段元昊突然指向女尸心口:“老大,你看!”
一支冰晶發簪貫穿心臟,簪頭刻著九目圖騰!
陸丞的劍尖輕觸冰柱,剎那間,無數記憶碎片涌入腦中。
百年前,太陰王與玄冰皇本是孿生兄弟,為突破武道極致,兩人共修邪術。
卻在最后關頭,玄冰皇為獨占神功,親手將妻子煉成冰魄蠱
”原來如此。”陸丞猛然清醒:“玄冰皇殺那些人,是為集怨氣復活妻子!”
林朝夕突然割破手掌,將血涂在冰柱上:“不對!你們看!”
血絲在冰中蜿蜒,竟勾勒出另一幅畫面——
是太陰王將發簪刺入女子心口!
”我們上當了!”林朝夕拽著二人急退:“玄冰皇才是受害者!”
一道冰墻轟然升起,白發如霜的身影從冰柱后走出:“現在明白已經太遲了。”
玄冰皇的真容終于顯露,那張臉,竟與冰棺女尸一模一樣!
”青璃?”陸丞的劍微微顫抖。
女子輕笑,聲音卻蒼老嘶啞:“太陰王是我兄長,他為練九目邪功,將我夫君煉成傀儡”
冰晶在她掌心凝聚成劍:“這百年,我借夫君之名復仇,今日,該結束了。”
整個冰宮開始崩塌,無數冰尸破壁而出!
段元昊的刀砍在冰尸身上,火星四濺。
”媽的,砍不動!”林朝夕甩出墨線纏住三具冰尸:“這是玄冰皇的親衛隊,當年陪葬的三千鐵騎!”
青璃懸浮半空,長發化作冰刺:“陸丞,你師父欠的債,該你還了!”
陸丞割破掌心,血染龍鱗劍:“我師父鎮你百年看來是鎮對了。”
漫天冰晶中,青璃踉蹌落地,心口的發簪寸寸碎裂。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苦笑著展開掌心。
”太陰王用我夫君的身體”
”培養了你這個繼承人,真是諷刺”
陸丞撈起即將沉沒的青銅碎片,上面刻著:以九目血脈,鎮北冥海眼
林朝夕突然驚呼:“不好!”
”海眼要開了!”
海面形成巨大漩渦,隱約可見深淵下的青銅巨門與鯤墟那扇一模一樣!
三人躍上最后一塊浮冰。段元昊喘著粗氣:“現在怎么辦?”
陸丞望向漩渦深處:”青璃臨死前說”
”太陰王在門后等我。”
林朝夕突然指向遠方:“你們看!”
一艘黑帆戰船破浪而來,船首站著個戴斗笠的老者。
他手中魚竿輕甩,釣線精準纏住浮冰,
”小子們”沙啞的聲音隨風飄來:“想去海眼,得交船費。”
黑帆戰船破開迷霧,船首老者斗笠低垂。
“路費。”他伸出枯瘦手掌:“一片九目刺青。”
段元昊的刀立刻出鞘:“放你娘的”
陸丞卻扯開衣領,劍鋒劃過鎖骨,帶著血絲的皮膚碎片飄向老者。
”夠爽快。”老者輕笑,釣竿輕抖,三人瞬間被拽上甲板!
船艙底部傳來沉悶撞擊聲。林朝夕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下面有活物!”
老者頭也不回:“那是上一批乘客。”
十條碗口粗的青銅鎖鏈,捆著一具巨大的龍尸。
”北冥蛟龍。”老者撫摸鎖鏈:“百年前被太陰王抽筋扒皮如今只剩怨魂。”
戰船突然劇烈傾斜,前方海面裂開漆黑深淵,直徑足有千丈。
”抓緊嘍!”老者猛打船舵,戰船垂直扎向漩渦!
在墜入黑暗前的剎那,陸丞看見漩渦邊緣漂浮著無數冰棺,每具棺內都封著
與他相貌相似的人!
巨型青銅門矗立在廢墟中央,門縫滲出幽藍火光。
老者突然摘掉斗笠,露出滿臉鱗片:“到了,進去前……”
他裂開嘴角,露出滿口尖牙:”先見見老朋友。”
陰影中走出十二道身影,全是近日被冰針所殺之人!
陳員外脖頸扭曲,聲音卻異常清晰:“陸大人,替死的感覺如何?”
林朝夕的銀針脫手:”不可能,他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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