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許星禾坐回椅子上,把下午在紅旗村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我總覺得沈岸馮秋實和許明禮之間有關系,不然沈岸怎么會和許明禮長得那么像?馮秋實每次看到我又總是心虛躲閃,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絕對不簡單,說不定許明禮的行蹤,就和他們有關。”
江凜川聽完,點了點頭,認同她的判斷,“你的直覺一向很準,既然馮秋實去了鎮上,明天等消息回來,咱們再做打算。”
他說完,看向廉驍,語氣冰冷,“我們還要吃飯,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先回去吧。”
廉驍撇撇嘴,毫不客氣地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自己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口菜,“別啊,我正好還沒吃飯呢,你們這菜聞著就香,一起吃,熱鬧。”
晚飯很快結束。
收拾好碗筷,江凜川站起身,聲音冰冷,“廉驍,你住的地方和我順路,一起走。”
廉驍知道對方這是不爽了,“行啊,正好跟你嘮嘮軍部的事。”
兩人并肩走出小院,夜色漸濃。
軍部里的路燈亮著昏黃的光,路上偶爾能看到巡邏的士兵。
走了沒幾步,江凜川突然轉向訓練場的方向。
廉驍挑眉,“不送我了?這是要干嘛?”
“練練。”江凜川停下腳步,挽起袖子,露出線條緊實的小臂,眼神里帶著幾分銳利,“廉驍,你還不肯放棄星禾?”
廉驍嗤笑一聲,雙手抱胸,“我憑什么放棄?星禾又沒跟你領證,只要你們一天沒成為合法夫妻,我就一天有機會撬墻角。再說了,我比你懂她,跟我在一起,她能更輕松。”
“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來!”
廉驍眼底的笑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認真。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猛地朝著江凜川沖了過去,拳頭直逼他的胸口。
江凜川側身躲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訓練場上沒有多余的聲音,只有拳頭撞擊身體的悶響。
拳拳到肉,每一招都帶著十足的力道,卻又刻意避開了要害。
這是屬于兩個男人的較量。
無關仇恨,只關乎心里的那個人。
另一邊,許星禾完全不知道訓練場的動靜。
她洗完澡,換上寬松的睡衣,鉆進溫暖的被窩里,靠在炕頭上,拿起一本關于培育藥材的書。
燈光柔和地灑在書頁上,她一邊看,一邊想起在林場的日子。
那段時間,她也不算是毫無收獲,至少是真的學會了怎么種地,怎么種樹。
現在的她,不再是只會理論,而是真正懂得了田間地頭的辛苦與樂趣。
看著看著,困意漸漸襲來。
許星禾合上書,隨手放在枕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許星禾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