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倩倩突然想起剛才許星禾說去茅廁的事,下意識地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雖快,卻正好被張強捕捉到了。
他立刻看向許星禾,語氣帶著試探,“李娟,你呢?剛才比賽的時候,你有沒有單獨離開過?”
許星禾早就料到會被問到,臉上一點慌亂都沒有,大大方方地承認,“有啊,我中途去了趟茅廁,大概耽誤了十幾分鐘吧。”
“十幾分鐘?”張強微微瞇眼,“誰能證明你去了茅廁?有沒有人跟你一起?”
“有個牧民大娘能證明。”許星禾語氣平靜,甚至還帶著點無奈,“我當時沒帶草紙,還是找那位大娘借的。她就坐在茅廁旁邊的石頭上歇著,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她。”
她說著,還仔細描述了那位大娘的特征,“大概五十多歲,頭發花白,穿著一件深藍色的蒙古袍,手里還拿著個裝奶豆腐的木盤子,應該是在附近擺攤的。”
她一點都不擔心,那位大娘沒戴手表,根本說不清具體時間,就算張強真去找,頂多只能證明她去過茅廁,卻沒法證明她去了多久,更沒法證明她去的時間。
“而且除了去茅廁,其他時間我都跟倩倩在一起,她可以作證。”許星禾補充道,轉頭看向張倩倩。
張倩倩連忙點頭,語氣肯定,“對的,李娟姐除了去茅廁,一直跟我待在一起,我們倆還一起給國威哥加油呢,沒分開過!”
張強盯著許星禾看了好一會,見她神色坦然,眼神里沒有絲毫躲閃,張倩倩的證詞又無懈可擊,心里的懷疑不由得淡了些。
他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么,只能對著帳篷里喊了一聲,叫出來幾個跟他相熟的女村民。
“你們幾個,幫我給她們搜搜身,還有行李也都翻翻,看看有沒有我的錢。”張強壓低聲音,“動作輕點,別嚇著她們,但也別放過任何地方。”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帳篷。
畢竟是女同志搜身,他一個大男人在場不方便,只能在外面等著。
帳篷里的女村民們立刻開始行動。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娘清了清嗓子,“大家都聽著,張大隊長有令,要搜身和行李,你們都把外套上衣脫了,只留貼身的,然后把行李打開,我們挨個查。”
“為什么要脫衣服?”王麗麗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臉色漲得通紅,“這大白天的,萬一有人突然進來怎么辦?我沒偷東西,曉燕和李娟都能作證,憑什么要搜我身?”
“就是啊,我們也沒偷東西,搜身多丟人啊!”其他幾個女知青也跟著小聲抱怨。
可大娘根本不聽,板著一張臉,“這是大隊長的意思,我們只是照辦。你要是不脫,我們就去告訴張大隊長,到時候是不是你偷的,可就說不清楚了!”
王麗麗咬了咬牙,看著周圍人都開始猶豫著脫衣服,也只能忍氣吞聲,慢慢把外套脫了下來。
其他女知青和女村民們也都沒辦法,只能一個個脫了上衣,只穿著貼身的小內衣,站在原地等著搜身。
許星禾也從容地脫了外套和上衣,她早就把從煙桿里拿出來的紙,塞進了背心的海綿里。那紙卷的細,又軟,根本看不出來,如果不是一點點地摸,甚至都摸不到。
很快就輪到了許星禾。
搜身的老村民先是翻了她的行李,里面只有幾件換洗衣物和一塊奶豆腐,沒什么特別的。
接著又在她身上摸了起來,從胳膊到后背,再到腰腹,連衣角都沒放過。
摸到小內衣的時候,還特意捏了捏,可觸到的都是軟軟的海綿,沒有任何硬邦邦的東西。
她以為所謂的錢肯定不少,最少是卷成一卷,那絕對摸得出來。
確認沒摸到異常,老村民便朝著下一個人走去。
搜身和查行李很快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