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負責放風的小弟突然撞開門沖進來,臉色慘白,聲音發顫,“大哥,不好了!外面好多人,到處都是火把,有一些正往這邊來呢!我估計最少有十幾號人,怎么辦吶?”
幾個綁匪瞬間變了臉色。
男人強忍著疼痛,“慌什么,別忘了,咱們還有地道,快抬我下去!”
他們會選這處廢棄屋子,不僅是因為隱蔽,還因為底下藏著條以前留下的地道。
這樣哪怕出了什么問題,他們也可以利用地道撤離,免得被抓了。
小弟們不敢耽擱,兩個架著受傷的男人,剩下的抓起地上的布袋,快步掀開墻角的石板。
底下露出個黑漆漆的地窖口,隱約能看到往下延伸的臺階。
“都怪你們這群廢物,連兩個女人都抓不到!”男人被架著往下走,疼得五官猙獰,破口大罵,“老子準備了這么久,金條沒見著,還挨了刀,現在連窩都要被端了!”
沒人敢接話。
幾人摸黑順著臺階往下走。
石板蓋回原位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這里有一個廢棄的屋子,要不要看一下?”
江凜川想到沈劍秋的話,她和許星禾當初就是被綁架到一個廢棄的院子里。
他立刻沖了進來,手電筒的光把屋子照得亮堂堂。
地上有幾個煙頭,一看就是新的。
旁邊有一個水壺,另外就是取暖的火堆雖然熄滅了,但還散發著熱度。
這說明,這里的人剛走不久。
“這肯定是綁匪的窩點。”廉驍也發現了這些痕跡,立刻對后面進來的村民道,“大家分兩隊,一隊沿著屋子周邊搜,一隊往山上走,注意看腳印!”
江凜川沒說話,目光快速在屋里掃過,很快就注意到旁邊的柴房。
他推開門進去,干草堆上還留著人坐過的痕跡。
墻角處,一方繡著淺藍碎花的手帕靜靜躺著。
那是他之前送給星禾的!
他立刻拿起手帕,本來干凈漂亮的碎花上已經沾染了灰塵。
布料上似乎還殘留著星禾的氣息,江凜川的心疼得發緊。
她之前就是被關在這種地方嗎?
她堂堂許家的千金,從小錦衣玉食,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凜川,過來!”廉驍突然在墻角喊了一聲,手里的火把照著地上的石板,“這里應該有個地窖,石板是動過的!”
江凜川立刻走過去,一把掀開石板,霉味撲鼻而來,“是地道,綁匪肯定從這里跑了。”
他眼神一冷,“我進去追,你讓人在外圍堵。”
“一起去!”廉驍說著,率先跳了下去,他更關心許星禾的安危,“現在外面人那么多,不缺我一個。”
地道狹窄昏暗,剛好可以容兩人并肩行走。
空氣中滿是潮濕的土腥味。
兩人舉著手電筒往前走。
沒走多遠就聽見前面傳來腳步聲和粗喘。
地道本身是一個能制造回音的地方,所以只要聲音稍微大一點,哪怕距離遠,也能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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