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倒不難找。
附近的河里有冬捕活動,新鮮的魚能買到。
軍部自己養著雞,就是過年期間價格比平時貴些。
其他東西食堂庫房里就有,跟管理員說一聲就能拿。
“那我去準備這些東西,你們到時候人過來就行!”許星禾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不早了,揮揮手就往外走,“你們忙吧,我先回去收拾了!”
她前腳剛踏出辦公室,后腳廉驍就一腳踹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凳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這個張辭書,一來就壞我的事!”他咬牙切齒地罵了句,眼底滿是不甘。
江凜川冷冷看他一眼,語氣帶著警告,“這是王政委的安排,你有自己的住處,別總盯著不屬于你的東西。”
這話意有所指,既說的是隔壁的院子,也暗指許星禾。
不是他的女人,就別癡心妄想。
廉驍嗤笑一聲,絲毫沒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什么叫不屬于我的?只要沒刻上名字,那就誰都能爭!我想要的東西,憑本事搶,誰也管不著!”
他說完,抓起桌上的帽子往頭上一扣,“報告你自己寫,我沒心思陪你耗!”
話音落下,人就氣沖沖地摔門走了。
江凜川盯著桌上的報告,筆尖懸了半天也沒落下。
那個叫做張辭書的男人清雋秀氣,又和許星禾有過交集,保不齊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他攥緊鋼筆,心底的危機感像潮水似的往上涌。
星禾這么好,鮮活又溫暖,誰見了會不喜歡?
要是能把她藏在家里,不讓旁人看見她的好,該多好……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江凜川壓了下去。
他起身抓起軍大衣,出了辦公室。
中午的太陽掛在天上,卻沒什么暖意。
張辭書依舊坐在空蕩蕩的屋里,連動都沒動。
他初來乍到,對周遭一切都陌生,沒什么胃口吃東西。
食堂的位置來時雖問過,也記著路,可他不想去。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咚咚咚——辭書,你在嗎?”
“你叫我都是連名帶姓的,叫什么辭書,弄得好像你們很熟似的。”
“廉同志,不要在別人家門口說這種話,很沒禮貌。”
張辭書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門外果然站著熟悉的三人。
許星禾左手拎著條魚,右手提著只雞,看見他開門,立刻眉眼彎彎地舉起手里的東西,像獻寶似的。
“辭書,我們來給你暖房啦!你看,這魚是完整的,寓意年年有余。這雞和大米,是圖個有肉有糧、日子安穩。還有這個!”她晃了晃胳膊上掛著的紅辣椒串和干玉米,“掛在廚房門口,以后你的日子就能紅紅火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