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這幾乎一模一樣的話,廉驍只感覺牙都要酸倒了。
不僅是牙,就連心里也酸酸漲漲的。
“滾開,誰要聽你們在這里秀恩愛。”
他再次一腳踢在暖氣片上,邁開長腿,大步離開。
江凜川平靜的聲音響起,“破壞公物,罰款30。”
廉驍腳步一個踉蹌,轉過身,狹長的眼眸憤怒地瞪著他,“只是踢一腳,你就要我一個月的津貼,你夠狠!你等著,早晚老子要壓你一頭!”
等那道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見,江凜川才掉頭回到病房。
一想到剛才許星禾說的話,他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揚,心里像是被蜜水浸泡過,甜絲絲的。
他放輕腳步進門,“事情處理完了。”
許星禾一聽是他,頓時就露出笑容,“那你是不是可以多陪我一會了?我一個人待在病房里好無聊,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呀?”
“今天還要再觀察一天,確定你骨頭沒事才行。”
江凜川坐下,拿出蘋果,削了起來。
果皮在他手里十分聽話,連成一條完整的弧線,露出瑩白的果肉。
他又將其切成小塊,這才用牙簽插好,遞到許星禾嘴邊,“嘗嘗。”
這是他好不容易去換來的。
現在天越來越冷,水果這種東西就越罕見。
黑省的冬天基本和水果無緣,白菜土豆紅薯,都是這種適合長久屯放的蔬菜每天換著吃。
江凜川害怕許星禾無法忍受,最近幾天一直在派人去外面買些南方來的東西。
許星禾乖乖吃下,眼睛彎成月牙,“甜。”
一連吃了大半個,她才停下。
江凜川將果皮收拾好,目光落在打開的黃桃罐頭上,只是頓了一下,就將其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她想吃,他會買,不需要別的男人。
許星禾沒注意到江凜川這個小動作,“唔,我胳膊和腿有點麻。”
一直躺著一個動作,就是不舒服。
江凜川立刻握住她的手腕,開始輕輕按摩手臂。
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進來,舒服的許星禾瞇起眼睛。
……
醫院走廊里。
王芝芝捂得嚴嚴實實,向小護士打聽,“許星禾住在哪個病房?”
她聽說許星禾受了傷,好像還傷得不輕,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就想親自來看看。
只要許星禾過得不好,她就覺得心里舒爽。
小護士沒認出她,還以為是過來感謝的村民,好心指向里面,“倒數第二間病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