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沒信封的,還放在最上面,他隨手拿起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后,臉色驟變,猛地將信倒扣在桌上,“你看過了?”
“我……”士兵欲又止,“我是聽別人說的,這些信是從各個部門送來的,估計看過的人不會少。”
王副官當即就惱了,“這是江指揮的私人物品,是屬于他的隱私,信封上明明白白寫了名字,怎么還能打開看!”
“王副官,你也知道有些新兵剛來沒多久,還有的是臨時送過來的,呆了沒幾天,性子都沒磨好,他們私自打開看的,我也沒辦法。總之,你還是趕緊叫江指揮來處理吧,我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至于如何懲罰,就讓江指揮來決定吧。”
士兵轉身就走,他可不想待下去,萬一江凜川回來了怎么辦。
王副官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還是趕緊將信件放進抽屜里,出去找江凜川匯報。
與此同時。
之前負責保護盯著許星禾的士兵劉軍,也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了這件事。
他猛地站起身,滿臉不可置信,“你說啥?許小姐真是這么罵江指揮的?”
“對,我們都看見了,信里就是那么說的。”
“罵得可狠了,還說江指揮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軍哥,你不是最崇拜江指揮了嗎?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許小姐真的這么對江指揮的?”
劉軍哆嗦著嘴唇,拿起自己的小本,他的偶像居然被人如此對待,不可饒恕!
江指揮那么好的人,知道自己家里有困難,二話沒說就借給他一大筆錢,而且江指揮還是整個軍部最強大的男人,更是國家的功臣,為了國家和人民,不知負了多少傷,憑什么讓一個女人如此咒罵!
“這個許星禾還做了更惡心的事情!她不僅去供銷社見其他的男人,收人家的東西,還和周誠木卿卿我我,就差抱在一塊了,我親眼看見的!”
說完這些話,劉軍心如擂鼓。他知道自己不該這么做,也不該將這種事情說出去,可是……可是他真心為江指揮感到不值!
“啥?你說啥?”路過的軍嫂瞪大眼睛,手里的菜籃子差點沒提住,“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星禾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了?這咋可能!”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許星禾一個激靈起身,來到門口。
該不會又是李行舟那個惡心人的狗東西來了吧?
她正準備透過門縫看看,外面率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許星禾,開門,是我。”
廉驍?
他怎么突然來了?
許星禾這才放心開門。
廉驍依舊還是老樣子,站沒站樣,斜靠在旁邊的門框上,一條大長腿微微彎曲,鞋尖點地。大衣領口隨意敞開兩顆扣子,袖子挽起,露出線條利落的小臂。他似乎剛洗完手,還能看見上面的水珠。
真是不怕冷。
廉驍似笑非笑,挑了挑眉,“我不過是出去辦了點事,你怎么又遇到麻煩了?”
上次是資本家小姐,這次又是絕情信。
嘖嘖,她還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許星禾一愣,“什么麻煩?”
“你還不知道?”廉驍直起身,雙手插兜,“你在信里把江凜川罵得狗血淋頭的事情,現在全軍部的人都知道了,對了,還說你悔婚,罵了江凜川整整三頁紙。”
這次許星禾是真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信件的事情會暴露出去。
見她不說話,廉驍舔了舔上牙膛,眼中有些驚詫,“不是,你真寫了?真罵了三頁紙?”
他完全想象不出,許星禾會怎么罵人,還罵了三頁紙。就用她這張可愛的小臉和櫻桃小口?
許星禾手指無意識地扣住旁邊的門框,原本亮晶晶的杏眼,此時也好似蒙上了一層霧。
她緩緩抬起頭,睫毛顫動,落下一小片陰影,“是我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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