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
許星禾走出大樓,飛快趕去供銷社。
她剛才用錢向樓長他們換了不少票。
她可是捐了錢的功臣,只是換票而已,國家自然不會虧待她。
這一次,她可以好好大采購一番。
到時候全部放入空間,一同帶去黑省。
聽說那里環境極為惡劣,她必須要為自己和江凜川做好準備。
此時距離出發,只剩下三天的時間。
許明禮已經進了精神病院,就算三年后他能出來,也不足為慮。
沒了許家的資產,他屁都不是。
許明義則是被王家人壓著,要不了多久就會和王嬌結婚。
那么多極品親戚纏著,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他若是敢跑,王家那種人絕對會做出打斷他腿的事情來。
許明信在警長的面前還敢耍流氓,必定會坐牢。
哪怕不死,也背了犯罪分子的身份,更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沒了這三個礙事的畜生,剩余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許星禾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先是找人寫了文章,刊登在報紙上。
文章的內容自然就是圍繞首富家的三個養子來寫,用詞十分勁爆。
她又收買不少人,讓其在外面肆意傳播,保證滬市上至六十歲老者,下至六歲小兒,都知道他們的事跡。
接著,她付給幾個對付許明信的混混尾款。
前腳剛給完,她后腳就聯系老管家,派人搶回來,順便將那些混混也想辦法送進去。
這幫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有了錢指不定會做出什么。
許星禾不想因為自己,給滬市的普通老百姓留下什么隱患。
最后一天,她又一次前往廉家,將小洋房和老宅的鑰匙交給廉老。
“廉爺爺,我已經買了今天晚上的車票,提前去黑省。這兩處就麻煩廉爺爺幫忙照看,以后我還會回來的。”
廉老沒有推辭,“好,我找人照看,你不必掛心。保證你走的時候什么樣,回來就是什么樣。”
許星禾感動不已,拿出幾個瓷瓶放在桌上,“廉爺爺,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補藥,你一個月吃一顆就行。”
“不必了,東西拿回去吧。我都一把年紀了,用不著這么好的藥。”
許星禾一聽,立刻作勢要去拿回鑰匙,“廉爺爺若是不答應我,那我就不讓你照看房子了,誰讓廉爺爺根本沒把我當自己人。”
廉老瞧著她嘟起的小臉,仰頭大笑,“行,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必須收下。廉驍,東西收拾好沒有,趕緊帶著,和星禾一起出發。記住,路上務必要保護好星禾的安全,若是她少了一根頭發,看我怎么收拾你!”
廉驍走出房間,一改之前潮男的模樣,換了身清爽的白色襯衫,西褲顯得他腿極長,黑發柔軟地搭在眉眼上,比起之前的大背頭,少了幾分不羈,多了些少年本該有的模樣。
他不耐煩地抓起頭發,“爺爺,非要去不可嗎?”
許星禾見他這副模樣,趕忙擺手,“廉爺爺,不必讓廉……廉驍哥哥送我了,我自己可以。”
廉老原本嚴厲的神色瞬間放緩,“星禾,我已經安排下去了,讓他也去黑省,好好鍛煉一下,所以不光是送你,他自己怎么也要走的,正好你們路上搭個伴,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說完,他轉頭,再次厲聲呵斥,和之前的溫柔判若兩人,“還不拿東西,難不成等著我這把老骨頭幫你!”
廉驍:“……”
這是他親爺爺嗎?
可惜他還不敢說個不字,否則按照老爺子的性格,真能把他扔到最為嚴酷的地方好生鍛煉,到時候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