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襖裹在身上,像是裹了一層厚厚的棉被,熱氣瞬間從四面八方涌來,許明禮的額頭很快就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很快就把臉上的面粉沖成了一道道白痕。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身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樣往下淌,衣服很快就被浸透,緊緊貼在皮膚上,又悶又黏,難受得讓他幾乎要昏厥過去。
水分隨著汗水一點點流失,他感覺自己的嘴唇已經干裂得快要流血,喉嚨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許星禾卻走了過來,用手指蘸了一點透明的液體,輕輕抹在他的嘴唇上。
那液體帶著一絲清涼,剛碰到嘴唇就被干裂的皮膚吸收,可這點清涼轉瞬即逝,不僅沒能緩解口渴,反而讓喉嚨里的灼痛感更加強烈。
這是許星禾特意從空間里取出來的靈泉水,只取了微不足道的一滴,剛好能讓他吊著一口氣不會真的病倒,卻又無法緩解任何痛苦。
接下來的一整天,許星禾就這么反復折騰著許明禮,渴得快不行了,就給一滴靈泉水吊著。
熱得快暈了,就把棉襖解開一會,等他稍微緩過來,再重新系上。
餓了,就喂點干硬的餅塊,從不讓他吃飽。
柴房里時不時傳來許明禮的咳嗽聲和痛苦的呻吟聲,可他每次快要松口的時候,那點不甘又讓他硬撐了過去。
直到夕陽西下,柴房里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許星禾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許明禮已經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眼神渙散,嘴唇干裂的全是口子,身上的棉襖早就被汗水浸透,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今天就到這里吧。”許星禾朝著小弟吩咐道,“看好他,別讓他死了,也別給他水和吃的。”
說完,她轉身走出柴房。
張辭書還在院子里等著,看到她出來,這才開口,“怎么樣?”
“還沒有,不過快了。”許星禾笑了笑,“折騰了一天,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快崩了,明天再接著來,他肯定撐不住。今天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晚上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就當是謝謝你幫忙。”
張辭書點點頭,沒有推辭,“好。”
兩人一起離開浴池,去國營飯店點了幾個菜。
飯桌上,許星禾沒再多提審訊的事,只是和張辭書聊了些輕松的話題,緩解了一天的疲憊。
吃完飯后,他們一起返回軍部,各自回了院子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許星禾就和張辭書再次來到鎮上的柴房。
推開門,就看到許明禮依舊癱在地上,眼神比昨天更加渙散,身上的味道也更難聞了。
許星禾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語氣平靜,“今天,你打算說了嗎?還是說,想再體驗一次昨天的滋味?”
許明禮聽到她的聲音,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他再也不想忍受那種又渴又熱、生不如死的折磨了。
許星禾實在是太惡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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