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和江凜川把小巷子來來回回搜了三遍,連角落的雜物堆都翻查過,可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出現過。
陽光漸漸升高,巷子里的溫度也熱了起來。
許星禾咬著花瓣唇,心里有些不甘。
明明她很快就追上了,怎么還會讓他跑了?
“先去民政局吧,說不定還能趕上。”江凜川看著她失落的樣子,輕聲安慰。
這個人的出現打亂了計劃,但領證才是今天的大事,不能因為這點意外就擱置。
許星禾點點頭,壓下心里的煩躁,跟著江凜川往民政局走去。
可到了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門口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工作人員臨時有事,今日暫停登記,敬請諒解。
“怎么偏偏今天有事?”許星禾皺起眉頭,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走上前,正好碰到一位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連忙問道,“同志,請問負責婚姻登記的同志是什么時候走的?走之前還有人來嗎?”
工作人員擦了擦額角的汗,“就在你們來之前沒多久走的,走的時候還跟著一個男的,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跟著一個男的走的?”許星禾心里咯噔一下,一個念頭瞬間冒了出來,“什么樣的男人?”
工作人員描述了一下,剛好能和剛才許星禾看到的人對上。
這絕對不是巧合!
對方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偏偏在她和江凜川領證這天,還把負責登記的人給帶走了。
目的很可能就是不想讓他們領證!
而有這個動機,又有能力這么做的,大概率就是許明禮!
上輩子他就不擇手段想把自己綁在身邊,這輩子肯定也不會放過她。
所以……剛才那個人,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看錯了。
難道說許明禮已經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了?
然后來了黑省?
江凜川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皺得更緊,“先回去再說,我讓人查一下那個工作人員的去向,還有你說的許明禮的行蹤。”
許星禾心不在焉地應著,跟著江凜川坐上吉普車,返回軍部。
一路上,她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會是許明禮那張陰狠的臉,一會是登記處緊閉的大門,還有上輩子被囚禁的那十幾年。
哪怕重生了,哪怕之前的種種都沒有發生過,可每每回想起來,依舊渾身止不住的發冷。
車子很快回到軍部。
熟悉的小院,讓許星禾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多了幾分安全感。
江凜川因為有事,需要先離開。
她徑直走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眼神放空,連廉驍什么時候走進的院子都沒察覺。
廉驍手里拎著一袋水果,看到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走過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星禾?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