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小心翼翼地把嶄新的執照,揣在隨身的布包里。
指尖隔著布料,輕輕摩挲著硬挺的封皮。
以后自己也有事業了!
她以前一直沒想過以后要做什么,或許她真的可以走制藥這條路。
哪怕空間里的藥材不能培育成功,她也可以想辦法去買各種藥方。
到時候制作出藥來,就以最低的價格售賣,反正她不缺錢,就當是在回饋祖國了。
想到這里,許星禾心情更好,忍不住哼起了以前常聽的小調,眉眼間滿是藏不住的歡喜。
江凜川走在一旁,聽到這軟糯的歌聲,目光落在她帶笑的側臉上,心底也跟著軟成一片,“看把你高興的。”
許星禾仰頭沖他彎了彎眼,“當然高興了,這樣以后我就有事做了!你在軍部為國家做事,我呢,就做藥,到時候以最低的價格賣,也算是為國家做事了,你說怎么樣?”
“好。”
兩人邊聊邊走,很快回到了許家的那座小院。
看到院門口站著的兩個人時,許星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那是一對穿著灰布衣裳的中年夫妻,長相普通,不是別人,正是王芝芝的父母。
那婦人看見許星禾,立刻快步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哭嚎著開口,“星禾啊!我的好侄女,你怎么能這么心狠啊!”
男人也緊跟著開口,“星禾,你不能不管芝芝啊!”
許星禾用力抽回胳膊,語氣冰冷,“我幫不了,你們去找別人吧。”
夫妻二人見她不答應,立刻橫身擋在她面前。
“你不能走,芝芝在西北受苦呢,天天干重活,吃不上飽飯!芝芝都說了,是因為你,她才受這么多苦,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這么做,你趕緊找人把她弄回來!不能讓她在那里遭罪了!”
“王芝芝是在黑省軍部犯了錯,如今去勞改是她應受的處分。”許星禾冷笑一聲,“這是她自己闖下的禍,我再說一次,我幫不了,你們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說完,她不再看夫妻倆難看的臉色,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婦人見狀急了,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衣角。
江凜川上前一步,穩穩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對方就疼得齜牙咧嘴。
男人想上前幫忙,被他冷厲的眼神一掃,腳步頓時僵在原地。
趁著這間隙,許星禾拉開門,拽著江凜川快步進門。
砰的一聲,木門關上,將夫妻倆關在外面。
進入屋內,許星禾把營業執照放在桌上,方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怎么就碰見他們了,真是晦氣!”
王芝芝和李行舟做的事情,她可還沒忘呢!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惡心。
江凜川握住她的手,揉了兩下,“對了,我突然想起香皂快用完了,得去供銷社買一塊,你在家等我。”
許星禾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那你去吧。”
此時夫妻倆還在門口咒罵。
突然,門打開了。
兩人眼睛一亮,還以為許星禾改變了主意。
但等看到出來的是江凜川后,兩人立刻后退一步,眼神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