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刀疤男咬了咬牙,他再混,也拉不下臉跟個女人耍賴,“既然你真喝了,我就去通報!”
“二哥!”
幾個混子急了,真讓她見著大哥,豈不是顯得他們一群大男人輸給了一個女人?
再說了,有的是法子折騰她,何必這么輕易松口?
“閉嘴!”刀疤男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老子說話算話,一口唾沫一個釘!我進去通報,你們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等我出來有你們好果子吃!”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往后院走去。
許星禾依舊站在門口沒動,手悄悄攥緊了口袋里的匕首。
混子們的目光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上。
有打量的,有不懷好意,還有幾個眼神猥瑣的,看得人渾身不自在。
許星禾直接無視他們,靜靜等著。
后院的平房與前屋截然不同,推門進去的瞬間,連空氣都清爽了不少。
墻壁刷得雪白,沒有一絲污漬。
靠窗邊擺著一張梨花木桌,上面整齊陳列著紫砂的茶具,一看就不是凡品。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藤椅上,閉目聽著留聲機里的戲曲。
那留聲機是他托人從滬市高價淘來的稀罕物,連唱片都是早年府里流傳出來的老貨,尋常人連見都見不到。
“大哥。”刀疤男輕輕敲了敲門,只敢探出半個腦袋,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老黑緩緩睜開眼。
他的五官很普通,甚至有些扁平,因為世世代代生活在寒冷的黑省,所以是典型的單眼皮,眼睛不大,可那眼神一抬,卻透著股懾人的銳利,讓人不敢小覷。
“怎么了?”
“前院來了個女的,是江凜川的未婚妻,說要跟您談合作。我本想讓她喝瓶白酒為難一下,結果……結果她全喝了,一點沒剩。大哥,不是我沒盡心,是實在沒為難住她。”刀疤男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老黑坐直身子,拿起桌上的小茶杯抿了一口,眉頭微挑,“一整瓶都喝了?”
“對!沒開封的高度酒,我全程盯著,沒倒一滴,絕對是真喝了!”
“有點意思。”老黑嘴角勾起一抹笑了,他消息向來靈通,江凜川被栽贓的事早有耳聞,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是來干什么的。
無非是想打探消息,查是誰在背后搞鬼。
很多人做了壞事,雖然會藏起來,但嘴不一定是嚴的。
有的時候和兄弟們喝點酒,就全吐露出去了。
老黑得到的很多消息,都是這么來的。
所以他三令五申,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一定要把嘴管嚴點,別什么都往外說。
“讓她進來吧。”老黑放下茶杯,語氣平淡,“我倒要瞧瞧,江指揮的未婚妻到底是個什么人物。聽說雪災那陣,她拿出不少凍瘡膏,村里人都叫她福星呢,正好我也看看自己能不能沾點福氣。”
刀疤男連忙點頭應下,轉身快步退了出去。
回到前院,他沖許星禾揚了揚下巴,“大哥讓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