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沉默地走出辦公樓。
外面夜色如墨,冷風呼嘯而過。
簡單道別后,四人便各自散去。
許星禾和江凜川還留在原地,廉驍和張辭書則一同返回居住的小院。
一路無話,直到快到院門口,張辭書才率先開口,語氣冷淡,“我不管你多喜歡許星禾,也不管你多討厭江凜川,這件事上,別搞小動作落井下石。”
廉驍猛地頓住腳步,回頭看他,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強壓下怒火,“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是,我喜歡許星禾,我跟江凜川不對付,我也看你不順眼,但這種陰溝里的齷齪事,我廉驍還做不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廉家家教告訴我,想要什么就得光明正大去爭。張辭書,你再敢說這種話,咱們就絕交!”
雖然他們不是朋友,可也比軍部其他人親近得多,至少一起吃了好幾頓飯,結果張辭書居然這么想。
廉驍怒極反笑,他做人就那么失敗嗎?
許星禾不信他,連張辭書都用這種眼光看他!
他再次補充道,“我現在是軍人,是軍部的一份子,絕不會做對不起這身軍裝的事!許星禾的事是我的私事,我分得清輕重。”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沖進院子,生怕再待一秒就忍不住動手。
張辭書看著他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廉驍身上那股鮮活的,愛憎分明的勁,像一團火。
他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樣,情緒永遠高亢。
反觀自己,哪怕看見了死人,也沒什么感覺。
張辭書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學習是一件很緩慢的事情,慢慢來吧,早晚有一天,他會變成一個合格的人。
許星禾和江凜川還站在辦公樓后的樹下。
夜色成了最好的掩護,讓他們比白天多了幾分親昵。
江凜川輕輕擁著她嬌軟的身軀,低聲道,“回去吧,外面冷。”
“嗯。”許星禾仰頭看他,眼神堅定,“你別擔心,我一定盡快找到線索,還你清白。”
江凜川失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我不擔心,真相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我有的是耐心等。”
他曾經在一個危險的任務中潛伏三個月,最終才找到機會動手。
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只是……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姑娘,唯獨和許星禾領證這件事,是個例外。
——
夜色沉沉。
紅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