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真是她勾……”
“我不管誰勾引誰,”許明禮冷笑一聲,“你起了歹心就是事實,我是個男人,絕不能戴這頂綠帽子。”
二賴子瞬間蔫了,他大字不識一個,打小就怕讀書人,更別說對方還是城里來的老師。
這年頭流氓罪可是能要人命的,真鬧到派出所,自己肯定吃大虧。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發顫,“那……那你想咋樣?”
許明禮這才松開手,甚至假模假樣的,幫他拍了拍皺巴巴的棉襖領子,語氣輕描淡寫,“也不難,只要你以后聽我的,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二賴子此時大腦一片懵,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差點氣的跳起來,“你耍我!”
他老出去玩牌,那些狐朋狗友為了騙錢,啥手段沒用過,沒想到他居然會被一個讀書人給耍了!
許明禮淡淡一笑,“耍你又如何?你要是敢出去嚷嚷,我現在就去報警。到時候看誰先倒霉。”
二賴子瞬間沒了脾氣。
是啊,就算自己渾身是嘴,也沒人會信一個二流子的話。
這真是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成屎了!
他狠狠啐了一口,“娘的,你們讀書人真黑心!說吧,要我干啥?”
“事情不難,但你必須保證守口如瓶。”許明禮說著,突然伸手摸進二賴子的口袋,掏出一串用紅繩系著的鑰匙。
農村人怕干活時弄丟鑰匙,都習慣把鑰匙掛脖子上。
他扔給馮秋實,“要是他敢把事捅出去,你就拿著這鑰匙去報案,就說這是他圖謀不軌時,你從他脖子上扯下來的。有這個當證據,他說什么都沒用。”
二賴子看得牙癢癢,卻只能憋著火。
自己天生瘦小,根本不是許明禮的對手,只能認栽。
馮秋實連忙把鑰匙揣進兜里,抓起棉襖披在身上,掩住了外泄的春光。
“秋實,去給二賴子倒杯熱水。”許明禮語氣緩和下來,“他坐了這么久,該渴了。”
“嗯。”馮秋實應聲下床,轉身去了外屋。
二賴子捧著溫熱的碗,心里卻更加發怵。
這沈老師真是個狠角色,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的手段玩得可真溜。
這水看著清亮,他卻半點都不敢碰。
“沈老師,你有話直說吧,到底要我干啥?別繞圈子嚇唬我了。”
許明禮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把計劃說了一遍。
二賴子聽完臉色驟變,猛地跳起來,“你這是要害我啊,不行!我不干!那可是當官的,我去找他麻煩,不是找死嗎?”
“誰讓你去硬碰硬了?”許明禮皺起眉頭,“按我說的做,只要你咬死了我說過的話,就算出了事,你也能推說不知情。真要查下來,還有你爹擋在前頭,他一把年紀了,軍部還能把他怎么樣?”
二賴子還是搖頭,聲音發顫,“我……我不敢,我看見穿軍裝的就腿軟。”
“不干是吧?”許明禮轉頭就喊,“秋實,出去喊人!就說他圖謀不軌,被我抓了現行!”
“別別別!”二賴子趕緊拉住他的胳膊,哭喪著臉,“我干!我干還不行嗎?你再跟我說說,具體咋弄……”
——
二月的最后一天,江凜川特意開車去了城里,買齊了訂婚要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