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拗不過李行舟,也拿不回自己的東西,但她更不想帶李行舟去王春梅家里。
別以為她不知道,對方這是在利用她洗白!
做夢!
于是許星禾直接假裝自己身體不舒服,讓李行舟將東西放下,便把人趕走了。
她還不忘將門鎖上,拉上窗簾,假裝自己在睡覺。
否則李行舟極有可能帶著藥來找她!
而許星禾自己則趁著這個時間差,已經提著東西去了王春梅家里。
不管李行舟之后再怎么敲門,也不會有人開。
許星禾好不容易說服王春梅將東西收下,又聊了許久,這才準備返回家中。
剛出門,她就看到王芝芝低著頭往前沖,腳步匆匆,還時不時左右張望,像是生怕被人撞見似的,透著說不出的鬼鬼祟祟。
但其實這個時間人并不多,也可以說是一天之中人最少的時候。
下午時分,士兵在訓練。
軍嫂們在家里聊天或者休息,如今天也冷了,根本沒人出來。
“王芝芝!”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王芝芝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猛地頓住腳步,身子僵了一下才緩緩轉過來。
她放下雙手,挺直脊背,強裝鎮定,可手指卻無意識地抓著褲線,“怎么了?”
許星禾心中頓時了然,指尖摩挲著網兜上的繩結,里面是王春梅塞得回禮。
上輩子王芝芝每次做了虧心事,也是這副模樣,尤其是摸褲線的舉動,更是心虛的時候才會有的。
這種非常細微的舉動,除非是有人親自告訴,否則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習慣,很難更改。
哪怕重來一世也一樣。
許星禾蹙了蹙眉,她現在不用想也知道,對方肯定是在謀劃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她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靜靜站在原地思索。
有些事攔是攔不住的,她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王芝芝。
真正想做壞事的人,永遠都能見縫插針找到機會。
她能做的只有仔細思考,自己是不是留下了什么把柄,等對方潑臟水時,她就可以做到提前想出各種解決辦法。
想到這里,許星禾上前一步,“芝芝,你這是要去哪里呀,這么著急。”
“我沒著急,我只是去找行舟而已。”
“原來如此,那你快去吧。”許星禾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王芝芝真是重生來的,那她極有可能用那件事情來做文章!
她臉上漾開甜美的笑意,狀似隨意地撥了撥耳邊的碎發,“芝芝,我之前聽人說好像上面要出什么事,不少家族都準備搬去港城,只是我離開滬市太早,好多事還沒來得及打聽,你比我晚幾天才來,有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王芝芝被問了個正著,心里咯噔一下,想都沒想便說道,“不知道。”
可她連什么消息都沒問,就說不知道?簡直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