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川看著許星禾的小臉,心臟止不住狂跳。
他從小就是一個冷硬刻板的性格,哪怕對他的父母,親人,都不曾有太多笑臉。
這也注定,他是一個很難動心的男人。
可他卻動心了,就是對眼前的人,在十五歲那年。
哪怕過了這么多年,只要許星禾稍微對他不同一點,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血液。
沒出息的東西!
江凜川寬大有力的手掌一點點將她的小手拿下,努力忽略皮膚上的細膩和灼熱,“你不該來的。”
自己也不會管她。
但是現在人這么多,他說不出難聽的話。
就當為自己的感情,留下一個圓滿的句號,而不是裂痕。
許星禾眼眶一紅,聲音軟糯動人,“江凜川,你什么意思,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不等江凜川說話,旁邊幾個大娘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口。
“江指揮,這么好的姑娘,大老遠地來找你,你可別傷了人家的心!”
“就是,你沒聽她父母都去世了嗎?你既然是她的未婚夫,不能把人撂下不管了。”
“江指揮,這都要黑了,天兒這么冷,趕緊先將人帶進去吧,別再給凍感冒了。”
許星禾感激的看向幾位嬸子,適時的身子哆嗦一下,還不忘吸吸鼻子。
她確實有點冷,聽著鼻音都重了。
江凜川轉過身,沉默地往里走,作訓服的輪廓被夕陽描得硬朗,像堵結實的墻,連風都帶不走那份安全感。
許星禾立刻跟上,眼中只有他一個人。
廉驍看著她那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模樣,莫名地感覺心塞。
這個不講良心的小丫頭,自己護送了一路,結果她可倒好,從頭到尾都沒關心過他,眼里只有她那個未婚夫。
廉驍只能任勞任怨,提起剩余的行李,快步跟上。
小院前。
江凜川停下,回頭看向那嬌小的身影,“你暫時住在這里。”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許星禾怎么可能放過他,一把扯住他的衣擺,“你要去哪?”
“我去辦公室。”
他絕對不會留宿。
否則許星禾還不知道要說出多么難聽的話來。
他已經在這個女人身上受到太多羞辱,斷然不可能沒臉沒皮地留下。
他是喜歡她沒錯。
但不能丟了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
“你能不能不走。”許星禾小嘴一癟,眼眸中很快漫上水霧,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我現在好害怕。”
說完,她身子一軟,直接撲進了那冷硬的胸膛中。
小手死死箍著那緊繃到硬邦邦的腰,“你陪陪我,求求你了。”
江凜川愣在原地,很快反應過來,掐著她的肩膀往外推。
她好像柔弱得沒有一點力氣,輕易就后退了兩步。
可下一秒,許星禾再次軟軟的貼上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你管管我吧,我什么都沒有了。真的,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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