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沒進院,直接回了家。
一直到了晚上,許明義還沒回來。
她絲毫不慌,因為她早就和王嬌說好了,無論如何都要把許明義留下,真正成了好事。
順便將此事散播到人盡皆知,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將許明義握在手心里。
許明禮和許明信被許星禾支出去收糧了,估計過兩天才能回來。
此時距離離開只剩下十天。
許星禾決定先開始下一步。
首先,自然是要找一個無需成年,就能拿到許家資產的辦法。
許星禾從空間中取出靈泉水,又找出適合的藥材,研磨后加了點糖捏成丸子,放進瓷瓶里。
隨后換了一套黃色碎花長裙,這才出門。
她一路來到滬市的軍部家屬院。
門口的警衛上前攔住她,“姑娘,你要找誰?”
許星禾甜美一笑,“你好,我要找廉爺爺。”
整個軍屬大院,只有一個人姓廉,正好是警衛的老上司。
許星禾繼續道:“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許家的許星禾來見,廉爺爺和我爺爺是故友,肯定會讓我進去的。”
“我知道了。”警衛員進入崗亭,打了個電話。
沒過一會,他再次出來,眼神也沒了戒備,“請進,我讓人帶你過去。”
廉家位于大院的最里面。
許星禾到了獨棟小樓門口,還沒等進去,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上輩子,她識人不清,在父母去世,廉爺爺找上門來要接她走時,聽信了許明禮的話,將人趕走,還說了很多傷人的話。
之后沒過多久,廉爺爺就因為生病去世。
聽說是被她氣到了,這才引發舊疾。
可即便如此,他在臨死之前,還不忘叮囑他的孫子,不停打探自己的消息,務必要護她周全。
“許小姐。”門打開,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是廉家的老保姆,“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我來見廉爺爺。”許星禾努力擠出笑容。
保姆臉色有些難看,她可是知道,兩個月前,廉老親自去許家接這姑娘,結果對方不識好人心,還把廉老給氣到了,回來就臥病在床,養了足足半個月才好轉些。
“你有什么事,我來代勞吧。”
許星禾見她沒有讓開的意思,只能喊道,“廉爺爺,你在里面嗎?”
保姆臉色驟變,“許小姐,你這是做什么,你還嫌廉老身體好是不是?”
話音未落,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是星禾嗎?進來吧。”
許星禾抿著唇,繞開保姆,快步進入小樓。
廉老坐在太師椅上,正曬著太陽,見到許星禾,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反而上下打量,眼底都是疼惜,“瞧著瘦了。”
“廉爺爺……”
上輩子直到死時,許星禾都沒有掉一滴眼淚。
可如今聽到這句滿是疼惜的話,她再也忍不住,小嘴一癟,撲了過去,趴在廉老的腿上,眼淚滴答滴答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