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嘴角提一下又一下,男人紅著眼笑出聲,大步走向葉封侯,一拳打在他臉上。
葉封侯被打得踉蹌著往后退。
不等他站穩,葉江用力揪住他衣領,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
葉封侯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哥兒,哪里招架得住葉江的拳頭。
沒幾下,葉封侯便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全是血。
葉江自己的手都打破了、打出了血,他卻渾然不覺,仍舊一拳一拳打在葉封侯身上。
聽到這邊的動靜,不少人都趕了過來。
葉開禮看到葉江瘋了一般打葉封侯,嚇得倒抽一口冷氣,急忙上前阻攔。
“三叔,三叔你干嘛呢?”
不等葉開禮近身,葉江怒吼一聲:“滾!”
葉封侯想對葉開禮說不用管,然而他一張嘴便吐出一大口血,血水流得滿身都是。
葉江陰沉著臉松了手,葉封侯倒在地上。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葉江說完,一腳踹在葉封侯胸口上。
葉開禮趕忙把葉封侯拉起來,關心地問道:“四叔,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三叔為什么打你?”
葉封侯一張嘴,又吐出口血。
他口腔里面爛完了,不用看,肯定血肉模糊。
王硯青攔住葉江,低聲詢問:“怎么回事,你怎么對你堂弟動起手來了?”
葉江身上的戾氣未消,聲音仍舊帶著狠勁兒:“沒事。”
他摸了下褲兜,想抽煙,卻發現褲兜里沒煙。
“我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和你們聚。”
說完,他回屋拿上戒指和紙條,拎著衣服冷漠地離開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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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許從酒店出去后,沒去高鐵站,因為她很清楚,高鐵站、高速公路等重要的交通關卡,一定會被葉江帶人圍堵。
她跟葉江在一起的那三年,不是沒偷偷逃跑過,然而她每次逃跑,都會被葉江及時抓回去。
無論她是坐飛機、高鐵、還是客運大巴,最終都會被葉江的人攔截。
有過前車之鑒,所以溫如許這次根本沒去那些地方。
她在市場買了輛自行車,帶筐子的那種,可以放包和食物,然后騎著自行車去了鄉下。
在臨滄小鎮的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溫如許坐車去了隔壁白山市,從白山坐高鐵去了老家酒城。
她沒有立馬回湘城,怕一回去就遇到葉江。
在酒城住了一晚,她才坐飛機回湘城。
回湘城的這天正好是除夕,她想的是,除夕這天,葉江肯定在北城,所以她很放心地坐車回家。
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除了她這里,家家戶戶都透著過年的喜慶。
溫如許懷揣著疲憊和寂寥打開門,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嚇得手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葉江背靠著米白色真皮沙發,兩腿大喇喇打開,指間夾著一根未點的煙,深邃銳利的鳳眼牢牢地盯著她。
溫如許愣了一瞬,走上前問:“你怎么進來的?”
葉江沒說話,沉著眼扔了手里的煙,一把摟住她腰,狠著勁兒將她拽到懷里,隨即翻身壓下。
溫如許雙手抵住他堅硬炙熱的胸膛,用力推他:“你出去!”
葉江低頭在她唇瓣上狠狠地咬了口,喘著粗氣問:“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回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