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靈力再催,血焰凝聚,拼盡全力撲向天罰使者。
天罰使者長弓拉開,一道更為粗大的箭矢凝聚,金光刺眼,直奔血鱷胸口而來。
箭矢破空,血焰被撕裂,血鱷身形一顫,硬生生被逼退,撞在陣法邊緣。
天罰使者未急于追擊,長弓懸于身側,靈識掃過魔焰惑影陣,似在尋找破綻。
血鱷喘著粗氣,強撐著站起。
這回的對手太強,自己怕是兇多吉少,可守陣的責任在身,他只能硬著頭皮再戰。
他低喝一聲,血焰再起,拖著傷軀迎向天罰使者。
與此同時,祭壇深處的張逸風盤膝而坐,魔念如潮水般涌入陣法核心。
那塊殘碑靜靜地置于身前。
他靈識沉入陣中,感知到天罰使者每一次箭矢的落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血鱷的拼死抵抗固然重要,但真正的勝負并不在陣外,而在這一刻他的布局之中。
“天罰使者……”
張逸風低聲喃喃,雙手緩緩結印,魔念順著陣法脈絡悄然延伸。
他將陣法的靈力波動稍作調整,引導著天罰使者的箭矢偏離原本的方向。
祭壇邊緣的黑霧愈發稀薄,陣法的核心沒有受到太大沖擊。
張逸風閉上雙目,靈識探入更深處,找到了一處早已廢棄的假祭壇。
那地方曾是他早年布下的疑陣,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天罰使者的箭矢接連射出,金光撕裂黑霧,轟向陣法邊緣。
血鱷拼盡全力揮動赤血槍,血焰翻涌,勉強擋下幾道攻勢,依舊被逼得節節后退。
他胸口的傷勢愈發嚴重,靈力幾乎枯竭,只能依靠意志強撐。
天罰使者似乎察覺到陣法的異樣,長弓拉開,一道更為磅礴的箭矢凝聚,金光耀眼,直奔陣法深處而去。
張逸風的魔念在此刻悄然發力,陣法核心的靈力波動微微一顫,將那道箭矢的軌跡引向假祭壇的方向。
金光劃破黑霧,轟然撞上一片殘破的石臺。
那假祭壇早已無人看守,靈力薄弱不堪,在箭矢的沖擊下瞬間崩塌,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黑霧翻涌,石屑四散,天罰使者站在遠處,感知到那股崩塌的靈力波動,冷哼一聲。
“魔焰惑影陣,也不過如此。”
天罰使者收起長弓,身形微微一閃,似是確認目標已毀,便化作一道金光撤離。
他還沒有察覺,那崩塌的不過是張逸風故意拋出的誘餌,而真正的祭壇核心依舊完好無損。
血鱷倚在陣法邊緣,喘著粗氣,看著天罰使者遠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雖不知張逸風的布局,但也明白自己這一番苦戰并非毫無意義。
祭壇深處,張逸風緩緩睜開雙目,魔念收回,靈識掃過殘碑,感知到一絲微弱的靈力痕跡。
那痕跡并非來自殘碑本身,而是天罰使者方才攻勢中遺留下的波動。
他伸手觸碰殘碑,黑焰順著碑身蔓延,試圖從中提取更多線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