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炅不敢耽擱,告別王亞靜后訂了機票飛回京市。
當天下午飛機落地,林炅回到樓內只見整棟古樓被砸得一片狼藉。
“這是怎么回事?”
林炅環顧四周,樓內值錢的東西早就被洗劫一空,帶不走的也全部砸了,活像被鬼子來了場三光政策。
于濤聽見林炅的聲音從屋里出來,臉上滿是疲憊。
“少主回來了?”
“這里發生什么了?”
林炅來到于濤面前,看著對方眼底的烏青眉頭緊皺。
“文家的人過來了。”
于濤壓著嗓子開口。
“他們不曉得從哪里知道姒家少主回來了,帶著一群人進來砸了古樓把這里洗劫一空,還打傷了官老。”
事態緊急,于濤甚至都沒來得及帶人過來救援,等他趕到現場時文家人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塊腰拍嗬渾身是血的官老。
他將令牌遞給林炅。
林炅看著手里的金色腰牌,上滿刻著貔貅紋,背面用甲骨文刻著一個大大的“文”字。
“這文家是什么來歷?”
于濤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文家原來是做扒手發家的,本來不應該躋身五大家族之一,可京市豪門圍攻姒家時,文家人趁機撿漏,奪走了姒家好幾本卷宗和一顆九轉大還丹,自此一躍龍門。”
文家也是出了楚家以外地位最低的,不過楚家好歹祖上從商有個好名聲,可文家不一樣。
他們因為扒手的明生被其他人看不起,因此喜歡搞慈善,在外樹立心善的人設。
“我這就去找他!”
林炅轉身就要去找文家報仇,但被于濤攔住。
“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你先去醫院看看官老吧,這么急叫你回來,也是因為官老急著想來見你。”
林炅沉默片刻,跟著于濤來到醫院。
重癥監護室里。
官老渾身插滿管子,一旁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林炅站在病床邊眼眶泛紅,他想上去檢查一下官老的病情,可剛搭上對方的脈搏,他心瞬間沉了下來。
是死脈。
也就是說官老已經不行了。
“官老,官老…”
林炅叫了兩聲。
病床上的老人費力地睜開眼睛,混濁的雙眼再看見林炅后,頓時亮了起來。
“少主,你回來了。”
他從枕頭地下拿出一堆文件交給林炅。
這些都是他拼死護住的東西,文家人只劫走了樓內值錢的古董。
林炅接過文件,內心五味雜陳。
“這些是姒家所有得產業,從前都是由我在打理,往后就全部交給少主了。”
“我會救你的,你挺住我會找到方法救你的!”
林炅眼眶猩紅。
雖然這么說了,可他們心里都知道,官老之所以撐到現在,是為了給他交代后事,交代完滯后對方也就大現將至了。
“少主不用找辦法救我,我老了,為姒家操勞一輩子,能看到少主回來重振家主也就心滿意足了。”
“少主…保重!”
說完這句話,對方像是被抽干身上最后一絲力氣。
官老猛然抽搐了一下,吐出一口鮮血,慢慢閉上眼睛。
“官老!”
林炅跪在地上炒他磕了三個響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