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經過供銷社時候我買點麥乳精之類的吧?”
“不用,我昨天買了。”
蘇念從柜中取出昨天買的麥乳精和餅干,用布裹了裹,確定外面看不出來后,鎖上門和陳致遠一起往畜牧連方向去。
陳致遠第三次上蘇家門,
比前兩次都要客套很多,主動和蘇家人挨個握手打招呼,
蘇念抱著福寶站在一旁看著,說一點不觸動是假的,
勞動改造人員大多都在畜牧連工作,清理豬圈牛圈的糞便,運到統一的地方漚肥,臟亂累。
時間一長,不管怎么洗,身上都帶著一股家畜的臭味,
所以大家對勞動改造人員避而遠之,一是因為身份,二是因為他們身上的氣味。
就連她自己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時也皺了皺眉,可陳致遠卻好像聞不到,謙遜有禮地打招呼。
“小妹,陳指導員也對你有意思吧?”
林淑蘭捅了捅蘇念,笑得嘴都合不攏,
她和公爹丈夫最擔心的就是小妹的婚事,離婚又帶著孩子,想要找一個好男人很難,
沒想到小妹自己優秀,身邊的好男人一個接著一個,
上次的周營長雖然看著兇,但會疼人,
這次的陳指導員面容溫和,性格一看就好,
兩個都不錯!
“也?”蘇念偏頭望去,“大嫂說錯了吧,哪里來的也。”
“嘖,還瞞著大嫂呢!”
林淑蘭嗔怪地瞪了蘇念一眼,“上次跟你一起來那個周營長,他對你不也有意思!”
“兩個都是能托付終身的好男人,不過陳指導員和周營長比起來,我更喜歡周營長。”
“大嫂,別亂說,周營長有未婚妻了。”
蘇念無奈扶額,
大嫂很少去生活區,不知道周牧野和朱珊的事情也正常,
“行了,說說二哥的事吧,二哥和吳芳現在怎么樣了?”
提起吳芳,林淑蘭嗖的一下冷了下來,
“還能怎么樣,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現在鬧著讓趙連生負責呢!”
蘇念一聽還有事兒,拉著林淑蘭到條凳上坐下,追問,“什么情況,抓奸這事被捅出來,吳芳還有臉繼續鬧?趙連生有家庭,怎么對吳芳負責?”
林淑蘭瞥了屋里一眼,壓低聲音道,
“昨天中午,你二哥回來跟爸說要離婚,但是吳芳要求補償兩百元,說是什么青春損失費,說跟著你二哥七八年又生了倆孩子,還跟著下放吃苦受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你二哥掏兩百元錢就離婚。”
“青春損失費?”蘇念氣得冷笑,“她吳芳自己做錯事被人捉奸在床,怎么有臉要!”
和二哥在一起后,吳芳往娘家拿了多少錢他們也不是不知道的,
只不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如今吳芳自己做錯事,還理直氣壯地問二哥要補償,
真當蘇家老小都是二哥那種傻蛋了!
“呸,吳芳不要臉的事情還有呢,她從衛生院醒來后第一時間沖到保衛科,報警說趙連生利用職權脅迫她通奸,還拿出了趙連生寫給她的露骨情書作為證據,要求保衛科出面,讓趙連生給她一個交代!”
林淑蘭氣得磨牙,
“吳芳提了兩個要求,要么趙連生娶她,要么給一千元錢補償。”
“還有那個白眼狼蘇向南,在保衛科一個勁兒哭鬧,要給趙連生當便宜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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