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你個狗娘養的!拿命來!”
張莽咆哮著,從人群中猛地竄出,渾身肌肉虬結,土黃色的魔功靈力催動到極致,一拳轟出,目標不是那道刀芒,而是血屠的本體!
血屠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他平時連正眼都懶得瞧的家伙,竟敢在這個時候偷襲自己。
他想變招,但刀已劈出,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更要命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右肩肩井穴,真的傳來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凝滯感。
高手相爭,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轟!”
張莽的拳頭,精準地轟在了血屠的右肩上。
“噗!”
血屠一口鮮血噴出,那道劈向莫宇凡的刀芒,也因為后力不繼,在離莫宇凡還有三尺遠的地方,潰散成了漫天血光。
他整個人踉蹌后退,右臂暫時失去了知覺,看向張莽的眼神充滿了怨毒和不可思議。
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擊,另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了。
“還有我!血屠,你去年搶我的‘陰魂石’,這筆賬也該算算了!”
那個修煉《鬼影迷蹤步》的瘦高個魔修,如鬼魅般出現在血屠身后,手中短刃劃向血屠的后心。
“你們……你們都瘋了!”血屠又驚又怒。
“瘋?我們只是不想再當蠢貨了!”
“殺了他!他受了傷,他身上的寶貝都是我們的!”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瞬間點燃了所有魔修心中的貪婪。
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魔道中人,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一時間,十幾個魔修,紅著眼睛,各自施展著壓箱底的本事,從四面八方,圍攻向了身受重傷的血屠。
血屠雖然是金丹后期,但先被張莽重創,又被眾人圍攻,頓時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而始作俑者莫宇凡,只是退到了一旁,像個局外人一樣,安靜地看著這場鬧劇。
洞府內,蘇媚兒已經完全看傻了。
她的小嘴微張,那雙美麗的桃花眼里,只剩下了震撼。
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這比那更高明。這是……借刀殺人,殺人誅心。
他沒有出手一次,卻將一個金丹后期的強者,玩弄于股掌之間。他甚至將一群桀驁不馴的魔修,變成了他手中最鋒利的刀。
這一刻,她看著那個白衣勝雪的背影,心中那點剛剛萌芽的“依賴”和“崇拜”,開始瘋狂地滋長,變得滾燙,變得扭曲,最終化為了一種讓她自己都感到戰栗的、極致的占有欲。
這個男人,只能是我的。
誰也,不許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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