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板剛開完會,部門主管就來落實kpi了。這無縫銜接的壓迫感,太熟悉了。”
他沒有立刻出發。
在接受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之前,他還有一件事必須處理。
那個坐落在孤峰之巔,同樣麻煩的“核心利益相關方”。
他必須去“報備”一下。否則,他怕自己前腳剛走,后腳那位冰山大師姐就提著劍追到血淚谷,把他的s級任務,搞成sss級的地獄修羅場。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一口氣,走出了洞府,向著那座令所有男弟子望而卻步的冰心小筑走去。
冰心小筑外,寒氣依舊。
莫宇凡沒有動用洛凝霜給他的那塊冰蓮玉牌,只是靜靜地站在小筑門前,像一個等待宣判的囚徒。
他很清楚,對于洛凝霜這種極度傲嬌、安全感極低的“客戶”,不請自入是大忌。你必須讓她主動,讓她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果然,沒過多久,那扇雕刻著冰蓮的玉門無聲地打開了。
洛凝霜站在門內,一身白衣,不染纖塵。她的臉色比在演武臺觀戰時更加清冷,那雙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像是結了兩層厚厚的冰。
“你要走?”
她開門見山,聲音平直,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莫宇凡的“洞察靈眼”卻捕捉到,在她冰冷的外表下,有一股名為“失望”和“恐慌”的情緒正在劇烈翻涌。
他要去正魔戰場的消息,顯然已經傳到了她的耳中。
在洛凝霜看來,這整個事件的邏輯鏈條清晰得可怕:他惹了禍,雖然贏了,但宗門薄懲,他卻選擇立刻遠赴九死一生之地。
這行為,不是“畏罪潛逃”是什么?
他怕了。
怕李慕白背后的勢力報復,怕宗門長老們秋后算賬,更怕……面對自己這個被他親手打破了情感壁壘的“麻煩”。
那個在演武臺上傲視群雄,仿佛能掌控一切的男人,終究還是選擇了逃避。
這個認知,像一根冰刺,扎得她道心生疼。
“李慕白的事,墨長老已經定性,不會再有人追究。”洛凝霜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你為何非要現在就去血淚谷?你在……躲我?”
最后三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來了。
莫宇凡心中暗道一聲,預想中最棘手的問題,還是來了。
解釋?
怎么解釋?說系統給了我一個不去就要被懲罰的任務?還是說墨長老給了我一個秘密任務?
任何一種解釋,在洛凝霜這種自我攻略型選手聽來,都像是蒼白的借口。
所以,莫宇凡選擇了前世應對這類情感危機時,最高效,也最“渣”的方案——不解釋,只上價值。
他沒有回答洛凝霜的問題,而是抬起頭,用他那雙標志性的、盛滿了滄桑和疲憊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她。
然后,他自嘲地笑了笑。
“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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