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子哥哥都要來看阿he,上學xiao。
保zheng人:曲he
保zheng人:yan子哥哥
然而,在“保zheng人:yan子哥哥”那一行下面,被人用黑色的鋼筆用力地劃掉了。
劃痕之下,是后來寫上的流暢而有力的三個字,莊別宴。
他的手輕輕地撫過那張紙,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有懷念,有酸楚,更有無盡的溫柔。
他重新把紙夾好,一頁頁翻著相冊。
相冊里,貼滿了用拍立得拍的照片。
最初的照片已經有些褪色,記錄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在漁家渡的巷子里奔跑,踮腳摘楊梅,趴在小木桌上睡覺
都是年幼的曲荷。
隨著相冊一頁頁翻過,照片里的小女孩漸漸長大,眉眼逐漸長開,褪去稚氣。
然后,照片的背景變了。
變成了北城不同學校的校門,變成了每一年的入學典禮。
從幼兒園里,她噘著嘴,眼角還掛著眼淚,到小學掛著紅領巾,然后是初中,高中,最后是她在北城大學新生入學典禮那天,踮腳在新生墻上簽名的照片。
在她將他徹底遺忘的那些歲月里。
他一個人,固執地走遍了她的每一個開學典禮,守著兩個人的約定,孤獨履行著當年那個小女孩用拼音寫下的諾。
莊別宴合上相冊,眼眶有些發熱。
他抱緊相冊,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的剎那,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莊留月。
她的目光深沉,帶著了然和心疼。
當她的視線落在他手里那本相冊上時,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
千萬語,都在這一眼的對視中。
莊留月默默地側身,給他讓出一條路。
莊別宴抱著相冊,邁步向外走去。
“阿宴。”莊留月在他身后輕聲喚道。
莊別宴腳步一頓。
莊留月聲音溫柔,“姐姐希望你幸福。咱們莊家,總得有一個人,是能得到幸福的。”
莊別宴背對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們都會的,姐。”
說完,他不再停留,大步離開。
莊留月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彎起了一抹欣慰的笑。
從青蘭杯現場回來后,曲荷的心跳一直很快。
她以為是剛才情緒波動太大導致的。于是簡單洗漱了一下,定好鬧鐘,睡了個回籠覺。
夢里并不安穩,眼前總有一團模糊不清的陰影在晃動,糾纏著她,卻又抓不住具體的形態。
直到被鬧鐘鈴聲驚醒。
明明睡了近兩個小時,卻感覺身子還是沒有力氣,比沒有睡之前還累。
她強打起精神,選了一套適合晚上約會的衣服換上,畫了淡妝,準備出發前往環城樂園。
走到萬華園樓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恰好駛來,停在她面前。
曲荷心下還有些疑惑,司機到得似乎比預想中要快,莊別宴明明說司機還有十分鐘才到。
她給莊別宴發了條消息,拉開了后座車門。
然而,剛一上車,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車內的香氛不是莊別宴常用的那一款,里面內飾布局也不一樣。
她心頭一緊,抬頭看向駕駛座上的司”,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側臉!
不好!
曲荷立刻伸手去抓門把手,想要下車。
但為時已晚!
后座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刺鼻的氣味涌入鼻腔。
“唔”
曲荷掙扎了兩下。
但是眩暈感瞬間襲來,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黑色邁巴赫緩緩駛離萬華園,融入了傍晚的車流之中,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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